陳家三姐妹為柴發愁,鄭天一側為糧食憂心。
糙米很難下咽,但是也頂不了多少天。
吃完飯,鄭天一回到主屋,從自己的軍工包里拿出一把軍工鏟,走出院子時,陳家三姐妹早在院子等他。
和今天早上幾乎一樣。
陳佳月拿著她的鐮刀,陳佳柔拿著她到處是缺口的菜刀,陳佳瑤小小的身子上側掛著重重的捆柴繩。
看著這裝備‘齊全’的三姐妹,鄭天一有些哭笑不得。
“不需要這個!”鄭天一說著把掛在陳佳瑤身上的捆繩拿下來。
“夫家,你的柴,不是用繩捆嗎?”陳佳瑤好奇地問。
“對!”鄭天一點點陳佳瑤俏麗的小鼻子,“我的柴不用捆。”
“不用捆,那它們自己會跟著夫家走回來嗎?”不管是什么時空的孩子,小腦袋里總是裝著奇思妙想。
“哈哈,一會你就知道了。”鄭天一被逗樂了。
“好了,小八,時間不早了,天寒地凍的,早些出發。”陳佳月表上是說陳佳瑤,實際上是說給鄭天一聽的。
鄭天一看看了天,天已經完全黑下來,確實不早了。
現在是冬季,夜里比白天更冷。
“五姑娘。”鄭天一對陳佳柔道,“你這刀,到處是缺口,能做什么用,趕緊把你的刀拿回去放。”
“夫家,家里除了四姐手上的鐮刀,只有這本刀了。”陳佳柔有些為難地道。
“不需要!”鄭天一道,“現下地凍下來了,你和小八也不需要出去,我和四姑娘出去就行。”
“夫家!”一聽鄭天一不帶她們,陳佳柔和陳佳瑤立即一臉的不愿意。
家里現在是危難時候,她們不想呆在家里。
除了這個原因,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她們感覺現在的夫家,是真正的男人,她們想跟在夫家身邊。
鄭天一擺擺手,“你們去了也沒用!”
“夫家說得對,你們在家等。”陳佳月完全同意鄭天一的說法,外面天寒地凍的,她這兩個妹妹一個病弱,一個幼小,出去有可能什么事也做不了,還得分心照顧。
在陳佳月說話期間,鄭天一去廚房拿了一個裝水的木桶出來,“四姑娘,我們走吧!”
走到院子問口時,鄭天一突然回頭對陳佳柔和陳佳瑤道,“你們回去,不要送,不要聲張。”
“為什么?”陳佳瑤那雙大大的眼睛,寫滿了好奇,“是怕柴聽到了會跑嗎?”
“對!會跑!河神告訴我了,不可聲張。”鄭天一故意板著臉道。
一聽河神,陳佳瑤立即把嘴巴閉得緊緊的。
陳佳柔是堅信河神的存在,她一聽,立即捂住陳佳瑤的嘴。
陳佳月翻了一個白眼,就先行走出院子。
不過,雖然她表面上說不信河神,走路時卻輕了很多。
鄭天一也盡量放輕自己的腳步,不是怕吵著柴,是不想引來村民的注意。
他和李家兄弟的對賭,全村人都知道,除去好奇鄭天一怎么找柴的村民,肯定還有李家兄弟安排的眼線。
這也是他為什么選擇天黑才出門的原意。
昨天他就留意到,這地方晝夜溫差很大,白天還有十幾度,天一黑,馬上驟降到零下十幾度。
天一冷,人都躲進屋里,可以減少很多麻煩。
“我們現在去哪?”陳佳月問鄭天一。
鄭天一用軍工鏟鏟了一鏟黃泥起來,“我需要這樣的泥土,你帶我去這附近的山。”
陳佳月看著鄭天一軍工鏟上的黃泥,神色惱怒,“土?土能變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