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一點點小傷。”鄭天一不以為意地道。
“對不起,我現在馬上幫你包扎。”陳佳月跑過來,抓著鄭天一的手,緊張地道。
“不用管,真沒事,我是故意的。”剛才有一下他故意沒完全躲開,不受了一傷,門外躲的某處的人怎么輕易走掉。
而且這傷,這血,他留著在有大作用。
兩個半小時后。
“你們這些小賤人,砍了夫家,還敢逃?我打死你們,打死你們,然后再送官。”
鄭天一手拖著鞭子,手上的血,也滴了一路,他追趕陳家三姐妹,一直追到縣城門。
“站住!你們干什么?”守城的官兵立即攔上來。
“官爺,救你放我們進去,我們夫家要打死我們!”陳佳柔哀求守城的官兵。
“官爺,攔住她們!”鄭天一沖上去,“你這幾個是我的妻子,但是她們居然不聽管教,還拿刀砍我,你看……”
鄭天一挽起袖口,袖口下,一道約5厘米長的刀傷口子豁然出現在人們的眼前,傷口深入肌肉,鮮紅的血流,順著手滴落。
陳家三姐妹,臉色大驚,尤其就陳佳月。
她真沒想到,她把鄭天一傷得那么厲害,傷得那么重,他為什么不說呢。
陳佳柔和陳佳瑤并不知道鄭天一受傷,剛剛陳佳月在城外找到她們,說夫家受傷了,讓她們配合,她們以為是假的。
“夫……”
“官爺!”鄭天一立即開口,迅速把陳佳柔和陳佳瑤的聲音壓下,“你看我的傷,就是她們砍的,在我們大同王朝,妻子傷夫家,天理不容,不死刑也要服一輩子的勞役!”
這個律法還是剛剛路上臨時問陳佳月的。
守城的官兵,目光立即轉向陳家姐妹,大同王朝,男人比女人尊貴很多,女人嫁人后,不聽從夫家的話,夫家可以隨時休掉,還可以報官,拉不聽話的女子去服一到三年的勞役。
現在這幾個女人,居然敢砍她們的夫家,真是反了。
“把這幾個女人抓了!”
“官爺!”陳佳月拉著兩個妹妹跪下,“是他先動手的,如果我不還手,他就要打死我兩個妹妹了。”
“官爺,你看……”陳佳月把陳佳柔的瘸腿露出來,“我妹妹嫁過去,每天在還沒亮,就起身等在炕前侍候夫家,從不讓夫家干過半丁點活,可是我夫家,從來不下地干活,還花我們的嫁妝,我們的嫁妝花完后,他就開始虐打我們。”
陳佳月的話剛落下,鄭天一馬上接上,“官爺,這個女人笨手笨腳,不僅這樣,心還壞,端給我的洗臉水,是開水,就是存心想燙我,你看,我這傷就擺在眼前。”
“這樣的女人,要抓!”官兵信鄭天一,畢竟大同王朝男人尊貴,男人可以打女人,女人不可以打男人,簡直就是反了天。
“官爺!這是我們家小妹,跟著我們一起嫁過去的,小妹那么小就嫁人,本來就很可憐,可是我們夫家卻嫌她小,天天虐打她。”陳佳月把陳佳瑤的后背露出來,陳佳瑤背上的鞭傷,是李富貴前幾天打的,還是新傷,血了肉都連在一起,觸目驚心。
一旁的圍觀的人,看得都抽了口氣,都小聲地指責鄭天一。
大同律法雖然以男人為主,但是男人也不可以無故虐打妻子。
鄭天一默默地看著陳佳瑤背上的傷,他會一定替小八,一鞭一鞭地還回去。
“官爺,我和鄭天一是同一個村的,我可以作證,鄭天一平常經常虐打她的妻子。”一個男人突然從人群里走出來。
他是靠山村的人,跟李家兄弟走得近。
鄭天一嘴角輕輕勾起。
很好!
證人來了,事情就更大了,再加把火,應該就可以見縣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