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脫僵而去,馬車側翻,鄭天一的身體猛地往前傾。
“小姐,小姐!”耳邊傳來著急的驚叫聲。
傾刻間,一個身穿水仙花繡樣對襟收腰絲制羅裙宮裝的女子,從馬車里甩出來,與傾身倒下的鄭天一撞到一起。
“小心!”鄭天一本能地大喊。
已經來不及了,女子的身子先倒下,其次是鄭天一。
幸好之前在軍隊時,造就了一身過硬的急變反應,墜落那一瞬間,鄭天一猛地撐開雙臂,頂住身體。
鄭天一的身下。
一雙如墨般的大眼睛,驚慌失措地看著他,受了驚嚇,櫻紅般的嘴唇,不停地發顫。
“砰!”
馬車突然倒到鄭天一身上。
受到重壓,鄭天一的身體驟然下降。
“小姐,小姐!”耳邊呼叫的聲音,越發的焦慮急促。
“呀!”暗啞的低吼聲,從鄭天一嘴里傳出來,他咬牙頂住了壓下的馬車。
幸好這馬上用的木條不算重,他暫時頂住了。
“你……沒事吧?”
雖然和女子的身體,還有距離,但是經過兩次的重壓,兩人之間的距離,相差不過厘米,鄭天一一說話,幾乎碰到女子的臉上。
“我,我……”女子白嫩如玉的臉上,梨渦微微泛起,顏色紅得跟天邊的火燒云,又又慌又羞又怕,又不知所措。
“小姐,小姐!”一襲綠衣的丫頭鉆進來。
“小月,小姐,我,我在這。”女子櫻唇微啟,伴著淡淡的體香。
“小姐在底下,快救小姐,快救小姐!”
一通忙亂后,壓在鄭天一身上的馬車被人弄下去了,他被人踢到一邊,女子被一擁而上的人救起。
“大膽刁民,居然敢公然在城門口鬧事,沖到林小姐的馬車,害小姐摔下馬車,抓起來,統統給我抓起來!”
鄭天一還沒回過神,就被一幫人捆起來,送到了縣衙門。
和鄭天一一起的,有趙玉山,有陳家三姐妹,還有幾個被鄭天一拉進混戰的圍觀的披看眾。
今天這事,居然驚到林家的馬車,害林小姐掉下馬車,鬧得很大。
很多人跑過來圍觀,把縣堂審入口圍得水泄不通。
“啪!”
臺上的縣令把驚堂木拍得震天響,鄭天一看出來,那玩意就是用來嚇人的。
“大人,大人,冤枉呀,我們冤枉呀!”那幾個被一起拉進來的看眾,一聽到驚堂木聲,立即匍匐在地,嘴里不停地大喊著冤枉。
“我們冤枉呀!”
“冤枉呀!”
“啪,啪,啪!”
臺上的驚堂木又響了三下,三下過后,沒人再敢出聲。
這三下是安靜的意思,如有不從,立即仗責二十個大板。
“啪!”驚堂木又響了一次,接著臺上那位大人終于開口了,“臺下何人?今天之事,可知罪?”
“大人,我叫何阿四。”
“大人,我叫陳冬林。”
“大人,我……”
圍觀那幾個,爭先恐后地報上性命。
“大人,我們是冤枉的,我們什么也沒做。”
“對,我們什么也沒有做。”
“什么也沒有做,怎么會沖到林家的馬車,驚擾到林小姐。”
“我們……”那幾個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感覺自己本來是看戲的,后來莫名其妙地就混入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