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
“先生,我在。”
已經五十多歲的李大夫聽到鄭天一叫他,他馬上變得精神了。
他在一旁,看著聽著,眼睛花了,腦袋也暈了。
這到底是什么醫術,又是刀,又是床帳。
作為大夫的他,疑惑當中,又有些些小興奮,他即將見到他從來沒見過的醫術了嗎?
看到小果和陳佳然都有事做,就他閑著,心里好難受,現在輪到他了。
“先生,我要做什么?”
“我需要針。”
“針呀,有有。”
李大夫馬上轉身去取他的針包,同時他的心里嘟囔,還是用針吧,他剛剛還說不要針要刀,這個鄭天一不會是故弄玄虛吧。
鄭天一瞧了一遍李大夫針包里的灸針,搖頭道,“這種針不行,有沒有縫衣服的針,我要那種。”
這里還沒有工業化,用的針比現代的要粗一些,長一些。
“先生!”何云兵道,“這個你何必問李大夫,針線房大把。”
何云兵叫來一個貼身侍女,讓她去取。
“不只是針,還要線。”
手術刀,紗布,縫合針、線、酒,還有止血鉗。
止血鉗可以用醫館的取藥鑷子。
“把這些東西,都拿去用開水煮過,晾干。”
工具都準備好了,那該準備藥物。
“李大夫,你去準備麻沸散。”
“麻沸……散,是什么?”
“……”望著李大夫那張茫然的臉,鄭天一麻了。
這個地方,還沒有麻沸散嗎?
幸好,他背過這個方子。
鄭天一把麻沸散的方子寫好。
“李……小果!”鄭天一手里的方子,最后遞到小果的手里。
這些人,來路不明,身份神秘,這方子還是收著吧。
房間有些暗,鄭天一讓小果把整個醫館的蠟燭都找來。
鄭天一從屋里的衣柜翻出四套干凈的衣服。
他自己,小果,陳佳然,李大夫全總換上。
頭和嘴用布包住。
術前準備基本完成。
提起桌上的水壺,用水在屋角畫了一個圈。
“小果,你把他們弄到這里。”
他倆指的是何云兵和女護衛青青,鄭天一讓小果把他們弄屋角的小圈里,不能出圈,并讓小果把他們的嘴堵住。
接著又在男子床前三米處畫了一直線,并強調,術中術后,不管是越過直線,必須清潔手腳,換上干凈的衣服,包好頭嘴,才可進入。
在這種時代,不可能弄無菌病房,做到這樣,已經盡力了。
鄭天一把麻沸散倒入酒中,給病人喂食。
“小果!”鄭天一指指已經消過毒的布條,“把病人的綁好,不能讓他動彈。”
麻沸散雖然有麻醉作用,但和現代的麻藥完全不能相比,并不能讓病人完全無知覺,還是有痛疼感,所以必須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