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生性愚鈍,打小他就不得前國君的歡心,只有太皇太后,從不嫌棄他,給予他無微不至的愛。
秦盛看著哭得稀里哇啦的永平候,搖頭嘆息道,“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永平候這也是孝呀!太皇太后乃永平候親生母親,永平候想見母親最后一面,實屬人之常情。”
“定國候……”
“唉!”
李恩光話還沒說完,秦盛就唉的一聲打斷他的話,“李大人,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國法不容情,這個我當然知道,但是法外之有情呀,我們也是做父母之人,就算要殺也應該讓太皇太后見上永平候一面吧。”
秦盛直接把太皇太后搬出來,現在不是永平候要見太皇太后,是太皇太后要見永平候。
李恩光的臉色黑沉,但是秦盛連太皇太后都搬出來了,他也不好讓裴元澈馬上下令處置永平候,“就算是那樣,那永平候也應該先呈上奏折,然后由國君下旨,永平候方能進京。”
秦盛的嘴角,微微往上一提,終于提到奏折了,他轉身對匍匐在地上的永平候道,“永平候,這確實是你的錯,太皇太后病危,你要見,也應該先上奏折呀!”
話已經說到這里了,永平候再愚鈍也知道他接下來應該怎么做。
“國君,臣上過奏折,一個月前遞奏折,而且不只一次,是三次。”
“什么奏折,聯沒有見過?”一直沒作聲的裴元澈,突然開口。
“沒見過?那……”永平候猛地抬起頭,他指著李恩光大聲道,“好呀,李恩光,一定是你,是你扣了我的奏折。”
“永平候,飯可以吃,話不能亂講,我幾時扣過你的奏折。”李恩光大怒。
扣奏折,雖然是李恩光常做的事,可是從來沒人敢明說。
“奏折乃國君治國之本,永平候你確實不能亂說。”秦盛道。
“國君!”永平候立即給裴元澈磕頭,“臣沒有亂說,臣上過三份奏折,國君不妨查一查,如是臣欺瞞,人頭落地,臣絕沒有怨言。”
“那……”
“國君。”
裴元澈才開口,就被李恩光打斷。
“國君。”
秦盛緊隨李恩光之后,“依臣之見,查,這事應該好好查,這些年李大人為大同盡心盡力,嘔心瀝血,一定要還李大人一個清白。”
說著,秦盛看向李恩光,“李大人,你說是吧,你怎么可能扣奏折呢,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臣附議!”一直沒有出聲的戶部尚書張銓坤開口了,“這事應該查,還李大人清白。”
戶部主管國庫,大同的錢財一直由張銓坤調配,和秦盛李恩光可謂是平起平坐,誰也干不掉誰。
可是近些時間以來,李恩光的野心越來越大,居然把手伸到張銓坤這里,把蜂窩煤的經營搶過去。
錢一旦被李恩光掌控,那他張銓坤還如何能和他們平起平坐。
李恩光目光在秦盛和張銓坤身上一掃,“那就查吧。”
這兩個東西,還真以為他那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