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女人迫不及待想爬上老皇帝的龍床,想取代她的位置,都沒資格呢!
祁連海域。
海浪礁石,礦山荒涼,整座海域有一種陰冷嗜血的頹廢美,穿梭不息的海鳥落下,卻又為它注入無限生機。
“還以為你們是昔年威震天下的將軍府?早就落魄了!”
斥罵聲混合著嗤笑聲,負責監工的獄卒舉起碗口粗的棍棒,狠狠敲擊在對面四個刑犯身上。
那四人衣衫殘破,在獄卒日復一日的虐待下,傷痕累累觸目驚心,佝僂著身子搬運礦石。
盡管全身都在痛,動一下都艱難,卻始終不喊一句疼。
是曾經的大司馬大將軍,夏侯淳。以及三位美貌落魄的世家公子——夏侯弋,夏侯御,夏侯惜。
“我呸!什么虎父無犬子,我看啊,根本就是一堆廢物!搬個礦都搬不好的垃圾!”
獄卒的棍棒再次舉起,躺在破草堆上,奄奄一息的嬌弱女子終于受不住,跌跌撞撞爬了過來,擋在夏侯惜等人面前:
“他們都快被你打成廢人了!還不夠嘛?!要打就打我!”
獄卒執棍的動作停滯。
淫/笑放浪著看向女子——
她已經不再年輕,歲月卻不曾腐蝕她的容顏,依舊美得攝人心魄。
姿態倔強,卻忍不住讓人心生垂憐。
畢竟是樓蘭第一美人——沈沉魚,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色,否則啊,也生不出瀾月公主那般的絕色。
幾位獄卒竊竊私語,卻偏偏讓在場之人都能聽見——
“聽說,瀾月公主美色無雙,是北漠國師心尖尖兒上的禁臠,遲早會被他玩/殘玩/爛,玩/弄蹂躪致死!”
“哎呦!你懂什么?人家玩的就是暗黑禁欲風啊!又怎會不見血?
瀾月公主啊,遲早會死在國師大人塌上!”
“瞎說,國師大人如何舍得?那般絕色勾魂的人兒,偏愛她生生世世還來不及呢!”
沈沉魚氣紅了眼,指向幾位獄卒的手都在哆嗦:“瞎說什么?!
國師大人不會欺負瀾月公主的!”
寧綺是她看著長大的,她家閨女夏侯月就是個禍水,作天作地,經常將寧綺欺負到哭,可寧綺對夏侯月的忍耐真的是到了極限。
甚至名義上,寧綺是夏侯月兄長,怎會罔顧人倫,玩弄夏侯月的身體和心?!
寧綺若是知道了,會笑的——
“……”丈母娘太看得起他了。他就是生生世世,都想將夏侯月……鎖起來,不讓任何人窺伺到她的絕色,做他一個人的禁臠圈寵呢……
夏侯惜,夏侯御,夏侯弋三人掙扎著站起身,發泄一般沖向獄卒:
“去死吧!瀾月公主容不得你們這群牲畜說三道四!”
昔日尊貴無匹的世家公子,上戰場出生入死的時候沒有哭,發配邊疆受盡欺辱的時候沒有哭,如今聽聞夏侯月的消息……
竟然哭得像個孩子。是真的將這個妹妹寵到骨子里了。
夏侯淳冰冷,周身都是被沙場磨礪后的肅殺之氣。
他此刻狼狽不堪,生命跡象幾乎為零,那副生人勿近的神色,卻比從前上陣殺敵時更加可怕。
西凌皇朝的開國功臣共有二十位,其他十九位不得善終,九族被誅,唯有夏侯府保全了下來,君恩浩蕩圣寵不衰。
他一生戎馬,出生入死保家衛國,想不到最終逃不掉宿命——
就算容淮錦不陷害他通敵叛國,狗皇帝也會將夏侯府發配邊疆。
功高震主,尾大不掉。身為帝王,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西凌戰敗,狗皇帝舍不得把自己的女兒送去北漠!
卻把他夏侯淳的女兒封為公主送去北漠!憑什么?
還好北漠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