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淡定。
“四位皇子定是為了瀾月公主而來。臣奉勸一句,別白費心機了,我鄭府不會投票給公主的。”
然而,他低估了拓拔逸四人的惡劣程度。
這就是一群鬼畜死變態啊!
“是么?”
拓拔逸嗤笑,拓拔肆斜倚在月色下,回眸間,妖異灼人的美色:
“鄭家主,是連八荒山的四座銅礦也不想要了么?”
鄭博輝大驚失色,“什么意思?”
金,銀,銅三種礦山,一直把持在各國皇族之中。
世家豪族極其不甘心,早就想搶過來了。
三年前,他命令府中暗衛前往八荒山,秘密買下四座銅礦。
數年經營,鄭府早就賺得盆滿缽滿,可這四個瘋批,不,四位殿下又是從何得知?
拓拔瑾掩唇,“咳……”
那病弱風流的相貌,透露出一種精致卻易碎的禁欲美,風一吹就會消散,極其柔弱不能自理——
“鄭家主先別急著否認,您買下銅礦的契書,還在我們手里,咳……”
鄭博輝:“……”
忍不住想吐槽。
對不起,是他格局小了。
一個男人病弱嬌弱起來,特別是三殿下這種絕色……
任何擅長哭戲賣慘的白蓮花都得靠邊站!
“微臣和鄭家忠君愛國,從不曾做過擅自購買銅礦一事。”他死豬不怕開水燙。
司夜璃停下把玩暖玉扳指的動作,將一疊契書展開在他面前,涼薄諷刺:
“鄭家主真是死鴨子嘴犟,非要證據確鑿,才肯承認是不是?
瞪大你的狗眼看好了!這是不是你簽的字,和你鄭家的私印!”
鄭博輝狼狽跌坐,冷汗如雨下:“為什么?!”
這般隱私的東西,怎會落到外人手里?!
拓拔逸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或許,也是意料之中,
“因為八荒山背后的主人,是我們。”
鄭博輝不敢置信。
都說八荒山背后的勢力不容小覷,他曾以為是海外隱居的高人隱士,卻原來……近在咫尺!
在北漠,拓拔逸,拓拔肆,拓拔瑾三位殿下的勢力不相上下,能拿下八荒山,他不意外。
可司夜璃!
他是九龍國最落魄的十三皇子,竟也是背后主人之一?!
他的生母曾是寵冠一時的榮皇貴妃,后來卻被九龍國帝王司航,處以極刑而死!
從此,遺腹子司夜璃,徹底成為九龍國的禁忌!
甚至有人說,他是榮皇貴妃和朝中重臣通/奸生下的野種!
帝王司航厭棄他,宮中其他皇子人人得而誅之!
自出生起,他日日夜夜都活在刺殺的陰影里!隨時可能喪命,隨時都被欺辱!
這位本該三千寵愛在一身的十三皇子殿下……
偏偏嘗盡人間冷暖,受過的罪數不勝數!
可他卻一次次奇跡般死里逃生。
鄭博輝像是醍醐灌頂:是了!這位看似落魄頹喪的十三皇子……從來不簡單!
四位風情各異的美少年卻已經轉身,不再看他變化莫測的臉色,風流絕色的身姿在夜色下漸行漸遠,
“鄭家主,話已至此,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