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拋下了三個蠢兒子,心心念念跑向夏侯月:
“月月,你和寧綺去哪里了?娘快擔心死了。
已經派你爹帶著兵找你了。”
沈沉魚是偏心的。
最疼夏侯月這個幺女,然而,如今她似乎更偏心寧綺。
“月月,你長兩條腿干嘛的?不會自己走路嘛?
干嘛讓寧綺抱著你?你又欺負他是不是?”
夏侯月噘嘴,委屈,但是她不哭。
她也不想被寧綺抱著啊,可問題是,寧綺在山洞里都對她做了什么?
她也得能走路啊。
沈沉魚見她只是低頭不吭聲,這才后知后覺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今早,月月和寧綺見她的時候,月月穿了一件紫貂裘。
可現在……
月月全身上下的衣裳都換了。
光影澄澈下,夏侯月柔若無骨躺在寧綺懷里,一襲水藍色羅襦裙,愈發襯得她空靈剔透。
少女銀發勝雪,眼尾挑染了金色的鳳凰,含苞待放的姿態艷色絕倫,恰似精靈落下凡塵。
沈沉魚心下慌亂,女兒這副模樣,是不是……守宮砂丟了?
她問夏侯月:“你怎么和寧綺出去一躺,衣裙首飾都換了?”
自然要換……
衣裙都被他撕爛了,首飾是他為了哄她不生氣,特地跑去寶石街買的。
夏侯月心虛。
她腦袋垂得極低,想要掙脫寧綺,卻被寧綺狠狠埋進懷里,
“乖些~小阿月。”
少年神色自若勾了唇,身為她的官配,他有權替她回答沈沉魚:
“和我打雪仗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衣裙弄臟了,所以我帶她買了一套新的。”
沈沉魚有些不確定:
“是么?月月?”
夏侯月:“……”
本想躺尸裝死,奈何親娘非要對她追問到底。
少女蹙了眉,糾結片刻后,終于囁嚅著對沈沉魚點點頭,“是。”
她還是臉皮太薄了,不像寧綺,撒謊都不帶臉紅的。
“哦⊙⊙!。”沈沉魚將信將疑,把自家閨女帶回水榭,說悄悄話去了。
夏侯月剛走,夏侯弋,夏侯御,夏侯惜跑過來圍繞寧綺,打趣他:“四弟,你是不是將小月兒帶去洞房了?”
他們還以為是開玩笑,卻不想寧綺頗有些遺憾地看著夏侯月離去的身影,喘了一聲,
“咳……我還真有這個心思。”
三兄弟:“……”
這個世界玄幻了。
“我們才不信,別以為我們蠢,很好騙!”三人異口同聲。
“真是一群傻狍子。”
寧綺低嘆了一句。
幸虧他家心頭肉精得很,才不像三個蠢哥哥呢。
否則,以后他和她生的孩子智商堪憂啊!
水榭。
沈沉魚眉頭蹙了蹙,瞧見自家女兒弱不勝衣的小模樣,果斷動手。
不怪她多想,夏侯月如今這副姿態,怎么看都像是……巫山云雨之后……的感覺。
她挽起夏侯月的云錦袖口,少女白皙嬌嫩的藕臂之上,一顆秾麗的朱砂緋紅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