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他和兇獸搏斗,直到他血流如注,她仍舊不為所動。
甚至,她曾親手毀了他的容,將他毀到慘不忍睹,她卻瘋狂冷笑著說:“痛快!”
那副畫面太過觸目驚心——
深深淺淺的雪地里。
那艷殺天下的小公主手持匕首,一刀一刀,殘忍劃破寧綺的臉,
直到將他那張絕世容顏毀得徹底,夏侯月退后,欣賞著寧綺的痛不欲生,欣賞著他眼底快要燃燒的恨意,他越想不顧一切報復她,她越興奮上頭。
“哈哈哈哈……”
少女一襲烈焰狐裘,細雪吹過她瀑布般的銀發,
發絲流瀉,小公主肌膚勝雪,美得勝過天上月,
眼下一滴殷紅淚痣欲滴,清麗絕倫,若妖若仙,
分明是罪魁禍首,可她看向寧綺的眼神,無辜極了,說不出的我見猶憐,
可實則……
小公主她瘋狂至極!她到底是有多變態,才能如此殘害他?!
她用最絕色的臉說著最殘忍的話:“毀了才好!”
可也不知為何,夏侯月這個資深病嬌,卻又暗中派人治好了寧綺的臉。
她的原話是:“它是本公主的玩……物,玩……死了沒關系,
但我見不得心愛的玩……物毀容!”
后來,天意弄人,瘋批公主殿下的報應來了。
春獵,夏侯月跌落懸崖峭壁,絕美小奴隸寧綺抱著她一同滾進了谷底深處。
這一刻,他和她的位置顛倒了。
他不再是那個任她欺辱的可憐質子。
她不再是那個唯我獨尊的攝政長公主。
他翻身做主,成了掌控一切的狩獵者。
而她卻淪落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可憐的是——
狂妄小公主夏侯月還未意識到她所面臨的險境,仍舊對寧綺頤指氣使:
“放開我!
你這個卑賤的質子,不過是我的奴隸而已,你憑什么碰我?”
少年對她指責的話語,恍若未聞。
他仍舊將她困在懷里,死活不肯松手。
妖孽絕色的瞳仁直勾勾盯著她,沾血的舌尖舔了舔下顎骨,鋪天蓋地的侵略性向她襲來,
“攝政長公主,本質子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呢!”
“你想對我做什么?”夏侯月哭得花容失色,倉皇失措極了。
這位不知天高地厚,殘忍弒殺的小公主啊,第一次嘗到害怕的滋味兒。
眼前少年不再如從前那般懦弱可欺。
不,就算從前,他也是不屈不折的。
就算他是她的小奴隸,她從前肆意羞辱他,可少年那張俊逸絕倫的小臉仍舊絕色,周身氣質仍舊不容褻瀆。
仿佛,她才是那個可憐的受氣包。
似乎,她才理應被他羞辱,而他,才是最終的上位者,她夏侯月,不過能對他猖獗一時罷了。
日后,他欺辱她的地方,多了去了。
她明白。
彼時,她是公主,他是階下囚,可他卻無時無刻不在伺機報復她。
或許說,他從未對她臣服過。
而此刻。
懸崖底下,她被少年逼退在角落,像是被主人圈禁的金絲雀兒……
她終究怕了。
男人眼底的欲念肆無忌憚,天生的壓迫氣息,讓她情不自禁瑟縮顫抖。
卻仍舊偽裝鎮定,只是,她不過是表面威風:
“本公主命令,你立刻給我滾出去!”
少年也不著急。
像是在吃掉獵物的最后一刻,總想將獵物狠狠戲耍一番,直到它筋疲力盡,再也無法逃離,只能任由他拆穿入腹。
少年邪惡一笑,突如其來拽緊她衣領,迫使她抬起小臉,對上他視線: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