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朕都是你的舔狗,最舔的那只!
如今,朕終于站起來了一回,
死在你手里,讓你余生都在懷念朕,
對朕思念入骨,卻又終究求不得,放不下!
哈哈哈哈……
夏侯月,從前你是朕捧在手心的白月光。
如今,朕終究成了你心口的朱砂痣!”
夏侯月怒不可遏,甚至想要再給寧綺一刀,卻忍了下去,
“你這個瘋子,你居然想要用死亡讓我遺恨終生?
你怎么忍心的?
混蛋!”這個瘋批暴君,死了都要算計她!
“你當初對我多狠心,
如今我就對你多絕情,
我舍得,
相當舍得讓你為我難過,為我哭……”少年越發放浪形骸,輕佻放縱著吻上她。
那一吻,他和她的唇角遍布血跡,荒唐卻深情,墮落卻繾綣。她漸漸意亂情迷,直到他停下,手臂無力垂落在她身側,少女驟然清醒——
他真的去了。少女哭得撕心裂肺:
“死鬼!混蛋!你給我回來!
就算你去地府,我也要和閻王搶人!”
呵。她瘋得不像話!狂得不像人!
后來。
病嬌皇后夏侯月固執地認為寧綺沒死,
偏執地將他的身體封存在千年冰窟,
固執地忍受千年冰窟的寒冷,夜夜摟著少年入睡。
心腹暗衛謝運,冬梅,春婷三人,對她的偏激做法感到害怕,
卻又同情她對陛下執念太深,苦心勸她:
“皇后娘娘,那是陛下的尸體,求您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讓陛下安生下葬吧!”
她癡迷不悟。千年冰窟里,夏侯月殺紅了眼,無論誰靠近想奪走寧綺,她都瘋狂砍殺:
“滾!他是我的夫君,我說他沒死,他就沒死!
我夜里抱著他才能睡著,他分明還有心跳!”
她已經走火入魔了。簡直瘋癲到無可救藥。
春婷,冬梅,謝運對視一眼,大驚失色跪倒在地:
“皇后娘娘,您居然夜里摟著陛下的尸體才能睡著!
您不能再繼續瘋下去了!
屬下求您了!”
她視若無睹,運功坐在寒冰塌上抵御寒冷,撫上懷中少年的小臉,
他仍舊如從前那般絕色,肌膚吹彈可破,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體溫……冷到極點,
“陛下乖,臣妾日日夜夜都親吻你,侍寢你呢!
當初你囚禁我的時候,你最喜歡逼我侍寢了,
如今,不用逼我了,臣妾主動服侍你。”她的神情溫柔蝕骨,無比虔誠,就像是,他是她的神明。
冬梅,春婷,謝運跌坐在地,無力回天:“……”
皇后娘娘您冷靜一點!他都“死”了,您還侍寢?
如何侍寢?
*
夏侯月抱著寧綺的身體,在千年冰窟待了三天三夜。
突如其來的,寧綺失蹤了。
少女徹底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