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從頭到尾就像個笑話,無論我如何機關算盡,試圖破壞他和你的感情,你最終都會愛上寧綺!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夏侯月,別自我欺騙了。
那時候你一直欺負他,卻又最在乎他!可笑,我這個情敵都看出來了!”
夏侯月愣住。
心底處有些被刻意熄滅的愛意……一瞬息死灰復燃。
容淮錦死不足惜,可他說得這句話未嘗就是錯的。
真相是……
她從未真正抵觸過寧綺,
而是在誤以為寧綺是她兄長,和她有血緣關系開始,一直在克制,忽略,甚至埋藏她對寧綺的愛!
*
那年,西凌國北伐,容淮錦裝病免了參戰,可寧綺也不需要代替他。
他卻還是去了最危險的山海關戰場。
因為她。
寧綺知曉,那時候的夏侯月太過偏激,恨不得他去死。
容淮錦和她暗箱操作,將他和一位參戰將士掉了包。
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手底下的暗衛建議他當逃兵,西凌本來就是他的滅國仇人,讓他為西凌出征北伐,可笑!
可為了平息夏侯月對他的恨意,讓她對他生出愧疚,他在賭她的心。
他又一次賭對了。
夜色撩人。
得知寧綺同意,夏侯月反而慌了。去山海關,無異于送死。
她忽然后悔了。她會不會……將他逼得太過了?
*
*
北伐在即。
少年背上行囊,月輝將他的身影一寸寸染成玉石般的色彩,像是降世的神明。
她失魂落魄地從閨房里跑出來,追上他,聲線剔透,像含著隱忍的淚:
“寧綺!”
她的神明少年回頭,對她笑得顛倒眾生:
“我在。”
寧綺看向他的心尖月。
月上中天,夏侯月為了攔住他,甚至忘了穿鞋,光著腳踩在湘妃竹地板。
少女肌膚雪嫩,玉足通透,美得像是半透明的水晶,腳趾甲泛著天然粉鉆的溫潤色澤,
鵝卵石小徑上,香檳玫瑰花的刺,劃破了她梨花白色的薄紗裙裾,
銀發被風吹亂,天生尤物的小臉無辜極了,眼下一滴朱砂淚痣,銷魂蝕骨的美……
能要了他的性命。
*
她:“去哪?”
他:“去山海關赴死。”
她:“帶上我。”
*
【寧綺,帶上我,不許你拒絕!】
淚水不爭氣地落下,她抬起衣袖拭淚,卻越擦越多,
“狗東西,要死一起死,你獨自死了,留我一人獨活,太不夠意思了!
這些年,我折辱你,你也折辱我。就算我不愛你,但也愛上了和你互相殘殺!”
小姑娘哭得歇斯底里,仿若受了他極大的罪,
他卻突如其來的,
也許是圖謀已久,
夏侯月被他狠狠拽進懷里,他捧住她小臉,額頭相抵,呼吸相貼,少年微微側身,貼在她耳畔,
纏人勾人的聲線溫柔,是最蠱惑心神的妖孽,
“夏侯阿月,那就和哥哥~
互相墮落互相沉淪……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