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尋到了一種可以控制人心神的蠱——“失心蠱”。
他設計收買了國師府的下人,讓寧綺無意中服下此蠱。
而后,他輕而易舉控制了寧綺的心神。
可就算如此,他仍舊無法讓寧綺愛他,只好一步步離間寧綺和夏侯月。
就比如這一次,盛錦行自導自演了一場“綁架”戲份,栽贓夏侯月,他的意思很直白,就是讓寧綺和夏侯月決裂!
“寧綺,自從盛錦行從骷髏島歸來后,你和我的關系,越來越糟糕了。
可這一次,我求你……求你信我好不好?”
夏侯月在他面前哭得楚楚可憐,可無論如何,激不起寧綺對她的半分疼惜。
寧綺面無表情走近她,俊美矜貴的小臉逆光,美得冷漠而涼薄。
夏侯月因為他的逼近而不自覺瑟縮退后,紛飛雪下,小臉被他凜冽寡薄的寒氣凍得透紅。
她長睫翕動,戰栗地吸了**致挺翹的鼻尖,寧綺清冷如玉的手,捏上她弧度完美的下顎:
“夏侯月,你跪下來求我啊。”
夏侯月咬牙,不管眼前寡薄絕情的寧綺到底有多可怕,就是倔強著不服輸:
“我沒錯,為什么要跪?”
寧綺掐著她下顎的手指,一寸寸滑下,落在她頸項間,指間用力青筋暴起,
夏侯月那纖細漂亮的頸子,在此刻那樣脆弱到不堪一擊。
“憑我叫你跪。”
“我跪了,你會放過我嘛?”細雪飄撒過長睫,她忽然冷笑出聲。
“不會。”
不出意外——清冷寡情的聲線落在耳畔,寧綺一如既往地冷酷而決絕。
“那我憑什么要跪?!”夏侯月抬起手,拼盡全力的一巴掌,狠狠打在寧綺俊美薄情的臉。
“啪!”
似乎是覺得一耳光還不夠,不等寧綺反應過來,夏侯月發瘋發狂般,對著他那張自己愛到瘋狂的臉,那張自己愛慘了的臉……左右開弓,打了二十個耳光!
所有暗衛目瞪口呆。
天!!這確定是那個愛寧國師,愛到命都不要了的瀾月公主?
夏侯月還是覺得不解恨,正要再打,寧綺卻是狠狠攥緊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往前帶,身形在搖晃片刻后,少女不受控制跌入他懷里:
“夠了!害盛錦行跌落冰湖,被綁架,被打到半死不活的人是你!
如今,你是要把我也打成殘廢么?”
夏侯月發狠,如煙如霧的眼瞳,惡狠狠剜向寧綺。
那般狠絕毒辣的表情,和她往日天真無邪的神色判若兩人,像是要一寸寸剜碎他的骨血,“我說過,我沒有害他。”
“被你雇傭的那群綁匪都承認了,是你指使他們去綁架盛錦行的。”
她不屑解釋。綁匪都被盛錦行收買了,她何必解釋?
夏侯月懶得動嘴,狠狠咬上寧綺的手背,直咬得血肉模糊還是不肯罷休。
他禁錮住眼瞳血紅的少女,將她抵在角落里,對上她灼灼噴火想要將他碎尸萬段的眼神,將一封封信件丟給她:
“怎么,夫人這是惱羞成怒了?
綁匪送來了,你和他們通信,陷害盛錦行的證據。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你不承認!”
夏侯月燃燒的理智有片刻的回籠。
她是主使者?
是她逼迫那群綁匪,綁架毒打了盛錦行?
呵呵呵。她什么時候見過他們?
然而她將信件接過,連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信件里的筆記,居然真的……像是自己寫的!
是誰在模仿她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