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可以,但你不許干活,乖乖休養,乖乖喝藥。”
江梟無奈退步。
“所有的活,都必須讓哥哥來干,否則免談。”
江浣浣見哥哥答應,心中感動。
哥哥性格強硬,卻愿意為了她,改變已經決定好了的事情,由著她任性。
“好,我乖乖聽話,乖乖喝藥,不干活。”
所有的條件,江浣浣都答應了下來。
見養病方面,浣浣還算配合,沒有繼續任性。
江梟心里這才好受一點。
覺得自己答應退步,也不算太荒唐糊涂。
將人小心翼翼抱出了車里,走到房間里,輕輕放回床上。
讓人請了醫生上山,給浣浣仔細看看。
得知就是普通發燒,喝了藥休息休息就可以了。
要是燒沒有退,可以采取物理降溫的方式。
江梟出了高價請醫生過來,醫生覺得自己也應該多進點職責,比如不僅看病開藥,還要仔細護理,悉心照顧。
“您放心,我一定照顧好江小姐,讓她迅速恢復。”
醫生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江梟卻皺起了眉。
醫生是個男的。
平時女孩子的醋,江梟都能吃。
更何況是男的。
江梟接受不了別的男人觸碰浣浣的身體,給浣浣擦洗。
他也不放心。
別的男人粗手粗腳的,哪里能照顧得好。
江梟從醫生那里仔細一問了一番注意事項之后,就將醫生趕了出去,讓他在豬舍里待命,人徹底好了再走。
他要親自守著浣浣,照顧浣浣。
不假手于人。
浣浣喝了藥之后,很快沉沉睡去。
只是燒卻沒有退。
江梟心里著急,動作卻并不含糊。
每隔十分鐘就給浣浣的額頭上換一條毛巾。
毛巾在冷水里面浸過,帶著些涼意,卻又不是特別冰冷。
江梟將兩條毛巾輪流在冷水里面浸著,好讓浣浣的額頭上隨時都有冷毛巾,不那么熱得難受。
好不容易額頭上的熱度退了一些,江梟還沒來得及松口氣。
浣浣又發燒了起來。
反反復復,折騰了一晚上。
每次給浣浣量體溫的時候,江梟都緊張的不行,心弦緊繃,手心都滲出了冷汗。
幸好,凌晨三點的時候,浣浣徹底退燒了。
江梟緊繃的弦微微松懈下來。
只要燒退了,就沒什么事了。
浣浣沒事了。
江梟冰涼的手腳漸漸回暖,浣浣發燒比他自己發燒,還要讓他難捱得多。
雖然退燒了,可是浣浣似乎睡得并不安穩。
江梟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浣浣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
發燒太熱,又蓋著被子,出了不少的汗。
這么睡覺,自然不舒服了。
江梟沒有圖省事,直接用冷水給浣浣擦身體。
而是端著盆,輕手輕腳去了外面,又重新打了一盆溫水進來。
江梟先是脫了浣浣的衣服,用溫水給她擦拭。
擦了上身,又將衣服穿上。
水涼了些,江梟又不厭其煩去換了溫水來,輕輕擦拭著浣浣的下半身。
江梟將浣浣全身都擦了一遍,卻沒有起絲毫帶顏色的念頭。
反倒像是虔誠的信徒,在跪拜朝圣,沒有絲毫褻瀆。
擦完之后,江梟又給浣浣換上了清爽干凈的衣服。
一切做完,江梟像是解決了一項極為重大的任務,長長舒了口氣,將浣浣塞回了被子里。
退了燒,全身又沒有那種黏黏的不舒服的感覺,江浣浣睡得很舒心。
眉宇也展開了,沒有皺在一起。
江梟又用手摸了摸浣浣的額頭,用體溫計給她擦了擦溫度。
沒有再反復,在正常值范圍內。
江梟徹底放心。
精神松懈下來,一夜未睡的困倦開始席卷全身。
江梟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直接趴在浣浣身邊,就這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