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生生挨了這一巴掌。
明明能躲,可是卻沒有躲。
響亮的啪的一聲過后,屬于江浣浣的纖細的巴掌,便印在了傅景深的臉上。
鮮紅的巴掌印,昭示著這一巴掌的主人有多生氣。
傅景深垂眸,目光卻看向江浣浣的手。
臉上這么疼,她的手,也很疼吧。
是,他是混蛋,當初沒有看到江浣浣的好,一味的厭惡。
可是,他這個混蛋喜歡江浣浣啊……
江浣浣喘著粗氣,怒氣沖沖的瞪著傅景深。
“我勸你趕緊離開,這里不歡迎你!”
她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這個人。
傅景深卻像是沒聽到一般,自顧自問道:
“你手疼嗎?給我看看有沒有紅了。”
他再度上前,伸出手。
江浣浣卻迅速后退,躲開。
不給傅景深近身的機會。
然后繞著傅景深,大步走了。
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追著一般。
傅景深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聲音很大的朝著江浣浣的方向吼道。
“我不會走的,你打我也不會!”
江浣浣頓住腳步。
并沒有回頭。
這豬舍畢竟不是她的地盤,豬舍老板也得罪不起傅景深,應該不敢趕他走。
江浣浣煩躁的揪住衣擺。
“愛走不走!”
反正這個人和他沒關系,走不走的,當沒看到就行了。
江浣浣快步回了廚房。
整個人氣鼓鼓的。
廚房里的江梟看到寶貝浣浣生氣了,立時放下手里的活,走到浣浣面前,輕聲問道:“怎么了?”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
浣浣剛剛是去和傅景深說話了。
惹怒浣浣的,也只能是傅景深了。
還不等江浣浣回答,江梟已經調轉了腳尖的方向:“我去找他算賬。”
他都舍不得讓浣浣生氣。
可是傅景深竟然肆意傷害著他的寶貝。
江浣浣拉住了江梟的手腕。
“算了,別理他。”
“哥,為了一個無關人等不高興,不值得。”
既然他要留在豬舍,那就留唄。
有本事一直呆在這里別走了。
江浣浣決定貫徹無視傅景深的方針,不讓這個人影響到自己分毫。
本想去找傅景深算賬的江梟,聽到這一句“無關人等”,瞬間高興了。
還聽話的點了點頭。
“好,我聽浣浣的。”
江浣浣笑了笑:“我們趕緊去幫忙吧,春卷還有好多沒包完呢。”
兩人都重新加入了制作春卷的隊伍里。
門外,跟著江浣浣過來,卻停在廚房門口的傅景深,也聽到了那一句“無關人等”。
在他旁邊的陳河小聲詢問:“老板,我們要回去么?”
這里明顯不歡迎啊。
傅景深搖了搖頭:“不,不回去。”
不僅不回去,他還牢牢的跟著江浣浣。
江浣浣在廚房包春卷,他就在外面看著。
江浣浣去吃午飯,他站在餐桌前看著。
就連江浣浣去上廁所,他也寸步不離的跟著。
那雙眼睛盯著江浣浣周圍。
尤其是江梟靠近江浣浣時,他盯得尤其專注。
明擺著是在防著江梟。
卻又沒有直接將二人關系戳破挑明。
江梟也不放心浣浣做什么都有傅景深跟著,于是自己也一直跟著,防止傅景深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兩人誰也不讓誰,對視時雙眼迸射出激烈的火花。
上衛生間出來,卻看到衛生間門口兩個門神的江浣浣,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