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沈瑜行蹙著眉頭，側過長眸，漆黑的眼瞳不耐冷淡的看他。
蔣國勇被他看得心尖一顫，對方身上無聲的肅殺之氣，讓他感到腿軟。他咽著口水，指了指臺下三人中，站在中間正謝禮的舞女：“她啊，她就是百樂門的搖錢樹，小百合。”
沈瑜行順著蔣國勇手指的方向，冷淡的瞥了眼那舞女，而后收回了視線，神情看上去冷冷淡淡的，好像對她絲毫不感興趣。
“二爺，剛剛我說的那事……？”見沈瑜行不感興趣，蔣國勇只好斗著膽子，繼續顫抖的試探問。
沈瑜行頷首，嗓音禁欲冷淡：“你繼續。”
蔣國勇：“……？”
不是、不是已經說完了嗎？
還還要再說一遍？
蔣國勇悄咪咪的看了眼手邊的茶杯，咽了咽喉干舌燥的喉嚨，繼續認命的再重復一遍。
——
姜妯和邱叔來到二樓的另一邊安靜的包廂，推開門走了進去。
里面等候多時陳金利看到門外有人走進來，連忙起身準備迎接，當他看清楚門口走進來的兩人時，陳金利有些愣住了。
眼前的兩人，很明顯的能夠看出為主的是那位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看著應該沒有二十歲。
這人……就是查理德口中所說的洋老板？
怎么看都是個中國人啊！
陳金利走過來，試探性的出口：“姜小姐？”
姜妯頷首：“陳老板，你好。”
陳金利聽著對方這一口流利的中國話，當即更加確定對方就是中國人了，他不太確定：“是查理德先生讓您過來和我談生意的？”
“是我。”眼前的女孩看上去格外的淡定。
陳金利笑著說：“實在不好意思了姜小姐，看您這么年輕，我著實驚訝了不少，剛剛屬實有些冒昧，還請見諒。姜小姐，您請坐。”
他恭謹有禮的招呼著姜妯和邱叔兩人坐下。
“姜小姐，關于批發售賣蠶絲布這件事情，查理德先生已經和我事先在電話中溝通過了，查理德先生也和我說過他的底價。說實話，我目前現在是在考慮當中。”陳金利為姜妯倒了一杯茶，他繼續道：“想必姜小姐您也知道，目前我國這塊蠶絲布的供應也非常的急需，已經到了斷貨的緊張局面了。在查理德先生聯系我之前，也有別的老板和我談過一些這方面的生意，我都還在考慮之中。”
姜妯拾起茶杯，微抿了一口清茶，安靜的聽完陳金利的話。
等到陳金利說完之后，姜妯淺勾著唇瓣：“陳先生，你心目中的底價是多少？咱們都是生意人，不說這些拐彎抹角的閑話，直接說說吧。”
……
一場生意談下來，陳金利的心情可謂是異常復雜。
總覺得賺了，又好像沒賺？
他還在糾結是不是上套的時候，對面女孩慵懶含笑的聲音已經不緊不慢的傳來：“那既然如此，就都說好了。陳老板，祝我們合作愉快。”
聞言，陳金利反射性的抬頭，難看的笑著回答：“嗯……嗯，合作愉快，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