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語氣忽然間的就柔和了下來，“我可以當大哥的替代品……”只要你能將對大哥的情誼，有半分是對我，就好了。
他就很滿足了。
就算是被當成替代品，看他的時候透過他在看別人，全都無所謂了。
說他卑微，說他最后自討苦吃也都無所謂了。
他可以接受任何事情，唯獨不能接受沒有她。
那樣，比死還痛苦。
姜妯沒有想到，沈瑜行最后會這樣想，她沉默了很久，才說：“就算被當成替身，就算我愛的人不是你，就算我每次和你親吻的時候想的都是別人，你都覺得無所謂嗎？”
沈瑜行聞言，心痛的笑了笑，聲音很輕：“怎么可能無所謂……可那些最終權衡起來，都太輕了。”
“你知道嗎，它們都比不過我愛你。”他嗓音低低的，站在她的面前，低垂著眼眸凝視著她，里面深沉的愛戀，滾燙的幾乎想讓姜妯轉身逃走。
這不是姜妯第一次從碎片的身上感受到愛意，這些都是從楚嶼的身上感受不到的。
幾個小位面的歲月流逝，已經讓姜妯開始逐漸覺得模糊了起來，她不禁開始想。
或許，楚嶼是喜歡她的呢？
不然他的碎片為什么都會那樣喜歡她。
那她也是不是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姜妯開始猶豫開始退縮了，可當她看著沈瑜行眼中炙熱滾燙的愛意時，姜妯想要逃避的心又驀然的停了下來。
她看著他，忽然想：
就這樣吧。
楚嶼是楚嶼，碎片是碎片，她得不到楚嶼，還得不到碎片嗎？
大不了，等到楚嶼醒了以后，楚嶼要是找她算賬，說占碎片的便宜，她到時候拍拍屁股走了就是。
白得的深情美人誰不要。
姜妯忽然就想通了，整理了一下思緒，抬眸看著眼前神色緊繃的青年，她嘆了口氣說：“我和沈時玉什么事情都沒有。小時候的事情，我不可置否，他給了那時候我許多的溫暖，也是我在國外父母去世后，留在我心頭唯一的支柱。我回國的目的，的確是為了見沈時玉一面，但我從未想過要和他在一起。和他說那些話，只是為了給這些年自己畫上一個句號。”
女孩的解釋讓眼前的青年身形僵了僵。
她不冷不淡的聲音繼續傳過來：“沈瑜行，你就是你，我沒有把你當成過誰的替身。”
雖然有時候會恍惚的想起楚嶼的身影，但是回過神后，她清楚自己眼前站著的人是誰。
——是你，不是任何人。
沈瑜行沉默的看著她，他凝視著她，什么話都沒說話，可漸漸的，姜妯卻看見他眼圈驀然的紅了起來。
沈瑜行無法形容心中的這種酸澀的感覺，酸酸澀澀的，但是又很快的被甜蜜的雙手包裹著，酸澀中夾雜著一絲甜意。
他緩緩的笑了，看著女孩，雖然憔悴卻依舊俊朗貌美的軍閥，終于坐在幾日的陰霾心情下，露出了一抹驚艷的笑容。
略顯蒼白纖薄的唇瓣，輕輕地勾著，露出一抹驚艷而又瀲滟的弧度，一瞬間的，晃了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