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死了。”不用對方說完，唐語依也知道他想問什么。
武學康瞪大眼睛，僵在原地。
唐語依不想再多言，轉身準備離開。
“為……為什么……我姐姐她……身體明明很好的……”武學康喃喃。
好像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詢問唐語依。
“如果每天有人用棍子打你的頭，你也會早早離開人世的。”唐語依回頭，冷漠地看向武學康。
武學康愕然地張大了嘴巴……
唐語依這才大步離開。
封言一直沉默著，直到上車，封言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唐語依給了他一個笑容：“我沒事，已經過去了。”
“……要喝酒嗎？”沉默了幾秒，封言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唐語依眨了眨眼。
這種好事自然不能拒絕。
“好啊。”
封言笑了開來，再次摸了摸她的頭，然后幫她系好安全帶，這才發動車子。
在路上，封言撥通了紫金閣經理的電話，讓他送飯菜和雞尾酒來。
菜都是川菜和湘菜，都是唐語依的最愛。
唐語依頓時眉開眼笑。
心中那點小小的陰霾好似瞬間一掃而空。
……
在封言的默許下，唐語依喝醉了。
她趴到了桌子上，半晌沒有動靜。
“小依？”封言以為她睡著了，伸手戳了戳她。
唐語依抬起頭，露出發紅的眼睛和站著淚珠的睫毛。
封言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然后起身，將她抱了起來，抱著她坐在沙發上。
“上午遇到的那個人是誰？跟我說說。”封言一邊摸著她的頭，一邊低聲道。
“上午……上午……”
唐語依結巴了兩次。
“他們打我。經常打我。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別人家的爹媽就對他們很好，為什么我的爹媽總是打我，罵我？”
封言攬著唐語依肩背的手頓時一緊。
雖然知道這不是發生在她身上的事，但是，每次一聽，還是心中絞痛。
“我弟弟，我對他很好的。他幾個月的時候我就抱著他，他要什么我都給他，他要樹上的蟬，我給他捉，他要吃兔子肉，我幫他捉，他想要玩具，我挖了藥材去賣，然后給他買，他要什么我都給他。他被人欺負了，我就找人打架，爹媽要打他，我擋著。可是，他還是變了，他和我爹媽一起欺負我。”
唐語依的眼淚大顆大顆掉。
“我不明白，為什么我對他們那么好，而他們卻要欺負我？”
“你不是還有個朋友唐語依嗎？”封言摸著她的頭，輕聲安慰。
此刻，面前流著淚的女孩，是武大丫，也是唐語依。
“唐語依是誰啊？”唐語依朦朧著淚眼，疑惑地看向封言。
封言簡直哭笑不得。
“那封言是誰你知道嗎？”封言隨口問道。
“我知道，封言是大明星，是大好人，我非常非常非常喜歡他。”唐語依突然抿嘴笑了起來。
封言心中頓時像被棉花糖塞滿，又甜又軟。
“是嗎？那你是不是還想嫁給他？”封言邊說邊用手擦干她臉頰上的淚痕。
“你怎么知道？”唐語依驚愕地瞪大了眼睛，詫異地看向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