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霖看著那張名牌,瞳孔漸漸放大,似乎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之景。
“你、你是破壞者?”
“是啊。”
虞錦摘下耳麥,將身上所有東西都交給了工作人員,“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你……一直在騙我?”
“不行嗎?”
她看著他呆滯的神情,唇角勾起了一絲諷刺的弧度,“穆心純都能一直騙你,讓你心甘情愿淪為她的舔狗、備胎,你身邊那些狐朋狗友也能一直騙你,把你當做酒吧歌廳的自動付款碼,我在遵循節目組規則的情況下,合理地欺騙你,怎么了?”
什么?
她說什么?
舔狗、備胎、自動付款碼?
她就是這么看他的?他們在一起經歷了四天,她還是這么看他的?!
他不信,他寧愿相信現在節目還沒結束,她還在做戲。
“虞錦,是不是節目組還有什么隱藏任務要做,所以你……”
“怎么了?不能接受?”
當然!
她要他怎么接受?
他們從第一天就在一起,一起尋找線索、一起猜謎、一起吃飯、她永遠都在保護他、支持他……現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她在欺騙利用他?
他怎么接受?
不管別人是怎么樣,她在他心目中是不一樣的!
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的,虞錦嘴角笑容愈擴愈大,“這都不能接受,那還有更難接受的呢。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挺贊同顧成睿的話,你就是一個整天只知道喝酒、玩女人的酒囊飯袋,徹頭徹尾的廢物,沒有傅氏集團,沒有你爺爺和哥哥,你什么都不是。”
“你……你說什么?”
傅子霖雙手顫抖,手機從掌心倏然滑落,眼圈漸漸聚起一綹紅。
“我說,你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酒囊飯袋,徹頭徹尾的廢物。”虞錦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看著他不可置信的濕潤眼睛,看著他微微顫抖的身子,“怎么了?受不了打擊了?是受不了我說的話,還是現在的結局?”
她看了眼旁邊揉著眼睛低聲哭泣的小花,憐惜地摸了摸她的頭。
“我都替她覺得可惜,可惜……遇到了你這樣無能的解救者。你真的覺得你能拯救得了她嗎?如果不是我,你連來到這里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現在站在這里了。”
虞錦牽著小女孩,朝他走去,“一個連自食其力本事都沒有的人,怎么去保護別人?”
“沒錯,我是酒囊飯袋,我是廢物,我是傅家的寄生蟲,我在這個節目里的一切都是依靠你!既然我這么不堪,那你為什么還要和我組隊,為什么還要一直幫我,為什么在顧成睿淘汰掉我的時候,用復活卡把我拯救回來?!”
傅子霖紅著眼睛,失控地朝她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