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還是歷年來都有如此之事,仔細一查探官員們審那些舞姬們得來的證詞,這才曉得他們之所以會跳江,是因為一位名叫徐川的徐大人出的餿主意,當然,現在那些碰巧活下來的舞姬們對這位“壞透了”的徐大人卻是感恩戴德,尤其是一個叫萍霞的姑娘,揚言若是徐大人死而復生,她情愿以身相許來報答。
“徐川?”
衛御史一笑,一個諂媚討好江家的小官罷了。
“回頭讓圣職司那邊查查這徐川。”他堂堂巡查御史,查一些瑣碎之人的活當然用不著親自去做。何況他覺得這徐川就是個微不足道的人物,都隨著畫舫死了!
這就是他的粗心大意了。
衛御史雖然法眼觀過去,可他只重視了翠羅紅玉兩位婦人,根本沒注意中途離開的徐川!
本來衛御史還可以再仔細些調查的。
可當看著官員審問那些舞姬們時,衛御史又突然想起了自己新納的一房小妾,頓時心都飛走了,修真者也是人,道法自然,陰陽調和,衛御史更是對此道極為愛好。
于是他匆匆離去,有關徐川徐道臺的調查便到了圣職司。圣職司總司又下發到了禹州圣職司,調查齊州官員,他州處置者更公允。
而這樁案子,正好落到了寧紅良的頭上。
寧紅良被那位假冒世子欺騙慘了之后,整日的魂不守舍,唯一能聊以慰藉的,就是得到了先天福地修行的權益吧。這一日修行完畢,一到圣職司便收到了御史調查徐川徐道臺的任務。
“徐川?徐大哥?”寧紅良想到徐川,臉上不禁露出甜蜜笑容。在她眼里,如今只有徐川一個好男人。不過一接到這調查令。
寧紅良又像擔憂情郎一般擔憂起了徐川。
“御史調查,莫不是徐大哥辦壞什么事了,驚動了御史?御史們風聞奏事,可難纏的很,幸好,幸好這差事落到了我這里。”她又驚又喜。
她的性子,就是容易感情用事。
沒過幾天,寧紅良便將一封大肆表彰徐川徐大人,稱頌其治下百姓安寧,功績斐然的報告給了衛御史,衛御史本就沒懷疑什么徐川,看過之后就隨手留下了。
然而湊巧的是衛御史辦公之時,正好府上新納的小妾纏著他胡鬧,兩人興致來了便就地在書房中翻云覆雨了一番。結果動靜太大打翻了奏折,要呈給御史臺的一封打壓青州州牧世子胡作非為的奏章便和這報告對調了。
奏折送到了御史臺,左都御史周云匆匆看了看沒在意,轉到內閣,內閣正商議“封王祭”這等大事,皇朝氣運不可不重視。這個圣職司一通亂夸的奏章竟然讓左都御史報了上來,那還用說,嘉獎吧。
當即給齊州州牧傳了批示。
上面一個嘉獎,到了下面就味道變了。
……
齊州州牧,一方霸主,修為之強,那是坐鎮十九州之一的頂尖強者,即便是金丹實丹,元嬰強者,在齊州州牧的面前也是螻蟻一般!這等強者,唯一的作用就是震懾!有他在,齊州便翻不了天。而州府內的公事,管理一些瑣事就有專門的代理人員了。
云金鵬,本是齊州州牧未曾崛起前的一個下人,他其貌不揚,修行天賦也極低,還瞎了一只眼,臉上戴著個眼罩,仿佛人畜無害,可就是州牧府上的幾房夫人,諸多世子,都對他很是客氣。
他,就是齊州州牧的代言人!他瞎了的一只眼睛,就是年輕時舍命為了救齊州州牧而瞎,曾經有一房州牧夫人的娘舅借著自己外甥女的權勢威脅這位代理州牧處理瑣事的下人,指著云金鵬的鼻子說他不過是州牧府上的一條狗而已,自己這娘舅算是半個主人,不聽話,就把他雙腿打折…哪想僅僅是這一句威脅,州牧便親自出手!將那位娘舅雙腿真的打折了,更狠狠教訓了一番自己的那房夫人。
從那以后,再沒人敢對這個獨眼老頭有絲毫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