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原來是他…”夏津眼底閃過一絲陰霾,接著嘴唇輕輕一動,卻沒有聲音傳出,不過在座的除了云騰鷹之外,包括那位禹州牧世子柳行狂都是眉頭一挑。
接著幾人臉色恢復平靜。
云騰鷹因為上次氣勢洶洶找上徐川,結果當著后者的面連出手都不敢,事后每次想起都氣惱的很,回去之后又被老爹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讓家里人不準給他出頭,云騰鷹倔脾氣上來,一股腦修行到了金丹!
這樣,他就不是先天榜上的人了,也不用再背個第二十。
不過他對徐川,心里一直有一股戰意,他想擊敗徐川,在齊州牧這個老爹心里拿回自己的尊嚴!
所以見了徐川臉色當然難看。
“原來是他,我聽說,齊州牧九夫人…”柳行狂話到一半,看了云騰鷹一眼,呵呵一笑不再多說。
“這徐川真是膽大妄為,竟然敢挑齊州牧的刺,齊州牧震懾一方,何等人物,竟被他這宵小欺辱。”另一個公子則一臉義憤填膺的怒道。
他們不知道云騰鷹面對徐川不敢出手的事,只知道徐川和齊州牧有過節,而剛剛夏公子已經傳下話來,鼓動這云騰鷹去找找徐川麻煩。這會兒也就同仇敵愾起來了。
在座的也都算是體面人,體面人最愛什么。不就是一個面子。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湊熱鬧不嫌事大。
“住口。”上首的夏津則是坐在那輕喝一聲:“這徐川所作所為,我也曾和父皇說過,可惜反而被訓斥了一番,說他秉公辦案,為官員表率,你們就不必說了。”
“我們只是替齊州牧不平…”
“齊州牧那是何等英雄。根本沒把這小小一個徐川放在眼里,只是這徐川還仗著自己這點事,到處宣揚,仿佛天下就他一個清官,能臣一般,笑話。”
“對了,他怎么來都城了。還和鄧公公走的這么近。”柳行狂問道。
云騰鷹也很是好奇在意的看向夏津。夏津則嘴巴一翹,冷笑道:“就因為他這個先天榜第三的知府辦了件大案,得到了我父皇賞賜,內閣議定這次夏元會宴,便有他。”
“什么?”云騰鷹等人這次是真吃驚了,
云騰鷹和柳行狂這次也是為了夏元宴而來,可是他們是何等人物,州牧之子,生而高貴,一個徐川,就算是如今的先天榜第三,又怎么配來夏元會宴。
柳行狂心道這徐川運氣真好。
云騰鷹就不這么想了…
“是因為那大案…”他怒不可遏,什么大案,夏公子是為了他的面子才說的這么隱晦,還不就是他徐川整倒了他老子齊州牧的一個夫人?他竟然以此邀功,如此宣揚……
“徐川,你真是蹬鼻子上臉,如此欺我云家,我老爹不和你計較,你就當我云家沒人嗎?”
蓬。
云騰鷹蹭的從案后站了起來。
“云公子。”
“世子…”
幾位公子都詫異看向他,夏津和柳行狂也看向他。
“我去找他!”云騰鷹大步就要出去廳堂。夏津眼神朝著另一個金丹年輕人一瞥,嘴唇微微一動。
那金丹年輕人已經連忙過去拉住云騰鷹,嘴里說道:“我的云公子,你可莫要沖動,你這么過去能找了那徐川什么麻煩,鄧公公可是元嬰大修士,有鄧公公在,你能討的了好?”
云騰鷹一聽果然腳步一頓。
是啊。這里不是他家的州城,這是大夏都城,藏龍臥虎,那鄧公公更是岐王帝身邊的紅人,元嬰大修士,一揮衣袖把他扔出來他也沒轍!
“我看,要不算了吧,我們繼續喝酒,莫要搭理他。”柳行狂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