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過分。”
“沒輕沒重,不識大體。”
包括紀烈在內,一眾世子公子都紛紛出聲。
開玩笑,他們可都是籌了靈石的,就換來個這?豈能眼睜睜看著徐川又出風頭,又把靈石帶走。
無爭公子微微搖頭,面露不屑。雁王倒是臉色平靜。
而岐王帝神色微沉…很是不悅。
鄧公公看了一眼岐王帝的臉色,當即上前一步,朗聲笑道:“諸位世子公子,先前斗法我等盡皆親眼目睹,斗法本就兇險,出些傷亡在所難免。要說那扶搖留情,咱家看倒也不見得吧。”
那些世子公子知道鄧公公是徐川這邊的,怎么會給他面子,只是冷笑一聲,岐王帝本來心情頗好,此刻臉色一沉,可是對這些想玩賴皮的小輩們又不知道怎么發火。
就連樓閣上的妙音公主都看不下去了。
“這群沒骨頭的東西,人家贏了就說人家下手重,這要是輸了或者重傷死了呢?怕是就說徐川自己學藝不精了。”妙音公主氣道。
“就是,就是…”吟星連聲附和。喚作平時,她當然不敢議論這些世子公子,可是他們敢針對徐公子,吟星就惱了。
妙音公主詫異回頭看向她,吟星頓時反應過來,連忙道:“公主,這些世子公子也太沒風度了,有失朝廷威儀啊。”
“嗯。”妙音公主這才點頭。
……
“斗法兇險,是難免會出現傷亡,不過這徐川未曾堂堂正正和我那門客扶搖斗法,而是陰險狡詐,誘使他陷入陣法,實在算不得光明磊落,有失公允!請陛下定奪!”夏祭怒道。
眾多軍衛統領聽著臉皮一抽。雁王和呂將軍等都有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耍詐?
生死搏殺,各憑手段,明明是扶搖自己沖進去的,難道人家不能反擊了?
徐川聽了也不由被氣笑了,笑道:“公子所說言之有理,這道理,倒是讓在下想起了一件趣事。”
“趣事?什么趣事?”夏源這個紈绔一聽這徐川竟然說自己說的有理,以為后者服軟了,臉色微整,沉聲問道。
徐川則朝著岐王帝一躬身,笑道:“陛下,微臣這趣事,您可要聽聽?”
“講!”岐王帝正被這些小輩無賴氣的不知道說什么,對徐川卻是越看越順眼,見后者不氣不惱,反而談笑,這氣度不知比這些個世子公子高多少,當即更高看了幾分。
徐川領了皇命,便欣然笑道:“微臣不像諸位世子公子,出身高貴,微臣出身低微,科舉從仕,到了安城縣做了縣令,在做縣令時,經手過一件案子,很是有趣。”
他一開口,立刻就勾起了在場眾人的興趣了,就連妙音公主也挑起耳朵來聽著,的確,今天來參加夏元會宴的,上到皇親國戚,下到軍衛統領,哪個不是一方大人物,而且出身大多也不凡,也就他這個知府有些特殊,
他這毫不避諱的一說,本來不是什么光彩的背景,反而有些顯得難能可貴了,一個縣令管理底層百姓的事,倒是有趣。
岐王帝也興致勃然聽著。連雁王和無爭公子這等心性都饒有興趣聽著。
“話說當時縣上有兩家武館,東街一家,西街一家,自古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所以這兩家武館也一直想爭個高低,而到了去年,兩家武館的主事人各自下了戰書,要舉行一場比武。因為缺一個公證人,覺得微臣處事公允,便請了微臣去。”徐川說道。
一說到比武,鄧公公等人便反應過來了,今日也是斗法比試,莫不是那縣里比武也出了人命?這位既然是處置過這種案子的,那一定是有經驗了。難怪要說這個故事,這是要用夏朝律法說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