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真人一聽眼角確實挑了挑。
徐川仿佛沒聽出來這弦外之音,點頭道:“那是自然,夏公子,不僅是這彭浩,就是這月牙兒,也是當著您的面刺殺,雖然事出有因,情有可原,且刺殺未遂,可是也是無視朝廷法度,驚了公子的,津公子乃是岐王帝儲君,不知欲要將她如何處置?”
徐川一幅你是苦主,我聽你的模樣。
可夏津聽著卻不是滋味,開玩笑…你徐川一口一個情有可原,事出有因,殺人未遂的…我計較能計較個啥?真打殺了,不僅惡了竹源氏,千曉樓傳出去對我儲君的名聲也不好啊。
夏津眼睛一轉,看了一眼月牙兒,溫和笑道:“這月姑娘為姐姐報仇,雖然沖動了些,不過的確情有可原,本公子豈會計較。請聽夢閣好好管教便是,日后可不準再犯了。”
徐川則欣然一笑,拱手道:“津公子果然心胸寬廣。”
“哈哈…”夏津笑的有些苦澀。牙齒還咯咯作響。
“既然津公子發話了,本官也不好追究,那月姑娘便回去吧,請聽夢閣好好管教,也無需苛責。”徐川擺手道。
“是,多謝津公子,多謝徐駙馬。”竹源青鵬立刻笑道。他這個元嬰修士是真沒半點高人模樣。
“月牙兒多謝徐駙馬為我姐姐沉冤得雪!”月牙兒卻是紅著雙眼,朝著徐川雙膝跪地,叩拜道。
“哈哈,起來起來,事情解決了,皆大歡喜,皆大歡喜啊。”徐川笑道。仿佛全然沒看到火云道人顫抖壓抑的身軀。
旁邊的夏津聽到月牙兒只謝徐川不謝他,更看到月牙兒看徐川那感激涕零的神情,眼中微不可察的閃過了一抹陰霾。
而眾人看徐川的臉色都不一樣了。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一場酒宴,喝到這里已經沒了趣味,夏津隨口說了兩句,便帶著臉色陰沉如冰的火云道人和呂將軍以及一眾帝俊衛匆匆去了。
圣職司的兩位元嬰指揮使也帶著眾多處置者,提上半死不活的陰婆婆去了。
陰婆婆一張丑陋的臉龐盯著徐川,她到死也想不通,自己怎么栽在一個先天修士手上?
東道主都散了。那些官員自然也不停留。各自散去。可是這些人今天是真的開了眼界了。
“他娘的。老子活了一百七十二年,就沒見過這種事,刺殺的人沒事,被刺殺的人反倒下了大獄。怪不得都說這徐駙馬手段了得,修為雖只是先天,可看人家那本事,真他娘的能說,就在那兒空口白話的一通說,說倒了一個元嬰大賊,說倒了一個元嬰修士的金丹高徒,夏公子還得貼著笑臉。火云真人連個屁都不敢放!”
“平日里我只見夏公子整人,今天沒想到也吃了個悶虧。”
“你以為只是說兩句話?你也不看看那是誰。妙音公主的駙馬,那兩個軍衛看到了嗎?天策衛軍衛,金丹就敢頂著呂將軍干!人家修為是低,可人家地位高啊!身邊那個女護衛動動手就能殺了你我。”
這么一個惹不起的主兒,偏偏還被岐王帝點為了新任督查御史。
他們頓時心中都凜凜的。
今日之事一定會隨著千曉樓傳遍天下,徐駙馬不好惹啊!
徐川看著好好一宴會,似乎被自己弄得好生沒趣,可是民意值,聲望值,氣運值的提升讓他卻是美滋滋的。
大家都散了,他也準備離去,竹源青鵬和竹源子魚以及無爭公子卻走了過來。
“在下竹源青鵬,久聞徐駙馬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從今往后,徐駙馬只要來天驕樓,這第九層廳堂,便時刻為駙馬準備著,一應消費打五折。”竹源青鵬抱拳道。徐川這般解決,相當于幫他平事,當然要表示表示。
竹源子魚就隨意多了,吟吟笑道:“你就是妙音姐姐挑的駙馬?嗯,你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