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你做的很好,朝廷律法不可破,修真者匯聚于朝廷之下,沒有約束,他們就成了一匹脫韁的野馬,正是因為有了律法約束,這匹野馬才能馴服,走上正軌。你明白嗎?”岐王帝笑吟吟看著他。
能把律法用到位,這也是一份大能耐。
“是。”徐川點頭。
岐王帝笑了,他今天和徐川說這么多,解釋這么多,已經是很罕見很罕見了,足見他對徐川的喜愛。未來,終究是這些年輕人的。
“好了,你去吧,朕有些乏了,記得代朕向妙音公主問好。”岐王帝揮手。
徐川躬身行了一禮。
可卻沒起身,而是低頭凝重道:“陛下說的沒錯,帝王之道,徐川不懂,徐川做過縣令,做過知府,如今得陛下賞識,更讓徐川年紀輕輕便做到督察大御史之位,位列九卿,監察百官,徐川看不到陛下眼中看到的情,徐川看的是法,是公道!今日陛下對徐川一番肺腑之言,徐川聽進去了,徐川也有一句肺腑之言,陛下可愿意聽聽?”
鄧公公看向徐川,岐王帝看過來,臉上帶著笑容,他想起徐川上次給他講那個故事,那些世子公子們的表情,可讓他很是開心了幾天啊。他很喜歡和徐川說話,笑著點頭道:“講!”
徐川頭也不抬,朗聲道:“我大夏朝廷一統天下十九州,號令天下,庇護萬民,妖怪在外虎視眈眈,邪修為惡禍國殃民,我大夏可曾怕過?夏皇可曾怕過?陛下身居高位,代天秉事,乃朝廷之主,俯視萬物,可惜眼睛里也只是看到自己的一脈一畝,家里的瓶瓶罐罐,這個怕磕了,那個怕碰了,自身身為金丹修士,壽元未到,天劫未度,便銳氣全無為后人考慮,說實話,臣為陛下感到不安。”
“我人族,氣節不消,心火不滅,奮斗不止!這才昌盛興隆至今。律法是能約束修真者,可律法今天一破例,明天一松弛,久而久之,還有何威懾?臣不安,不是為大夏不安,夏朝有夏皇,就有撐天之柱,定海之石。可陛下一脈,若連夏皇律法都不能定,朝廷威嚴蕩然無存,今日陛下威嚴猶在,他日呢?”
岐王帝蹭的從金案后站了起來,整個人的身軀仿佛都在顫抖著,胸膛起伏,真元氣息浩蕩,一雙虎目里散發著駭人的光芒。
鄧公公也臉色一變,驚訝看著徐川,甚至緊張的不由上前一步,生怕岐王帝忍不住怒火對徐川出手。
“臣,告退。”
徐川卻是恍若未覺,連頭都沒抬,緩緩退出了殿內,直到徐川退出了殿內,岐王帝還在那里胸膛起伏澎湃,久久不能平靜。
半晌,他才頹然做到案后,呆呆看著面前的長案。
“朕…朕的銳氣全消了嗎?”他深吸一口氣,然后猛的咬牙道:“不!朕是岐王帝,朕若度過天劫,成就元嬰,壽命大漲,誰能讓朕銳氣全消?!”
“朝廷軍衛,皆為朕用,朕施恩是仁慈重情,朕嚴厲是法治嚴明,何須懼人看待?”
他嘴里說著,可明顯氣質都不同了。徐川的一番話,還是有用的。
內侍們驚的宛如鵪鶉似得瑟瑟發抖。
鄧公公波瀾不驚,只是想著先前徐川所說的話,眼中閃過了一道特殊的神采。
……
“岐王帝好感度-80。現有好感度0。”
“岐王帝好感度+90。現有好感度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