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堵在前方的數道身影聞聲回頭看來。為首的是一年越四旬的粗獷大漢,一見他,立刻道:“荒兄弟,你快避避,一會兒打起來傷著你可不好。”
這大漢名為陶澤宗,是陶元的長子,早就成親生子,只是先天后期修為,差一步就能到金丹,但性格卻是爆裂如火,義薄云天。
這荒兄弟乃是他老子陶元年輕時遇到的一位貴人后人,聽說和煉寶山有瓜葛,年紀輕輕就成金丹,近日來都城游玩,暫住在他家。要是傷到了,他老子可不好和人家交代。
“哦?要打架?”
那高大身影一聽卻笑了。他的神識彌漫開朝著廳堂中一掃,廳堂內的談話聲自然瞞不過他。
“姓陶的,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老子什么酒都吃,就是你們青玄劍宗的酒不吃。”
……
“好囂張…”這高大青年冷哼一聲。當即走進去,大有一股天下之大,哪里都敢闖的氣魄。
“哎,荒兄弟。”
徐澤宗幾人都沒來得及阻攔,那高大身影已經朝著廳堂中走去。
扣兒姑娘也連忙跟過去。
廳堂門口還有兩個青玄劍宗的先天弟子持劍守候,看到走過來的青年,當即阻攔道:“青玄劍宗行事,閑雜人等不許靠近……”
可惜他話還沒落,陶澤宗已經撲上去,一把扯開了他們兩個:“滾你娘的蛋,這他娘的是我家!”
眾人進了廳堂中。陸遠生正一手指著陶元,怒發沖冠,厲聲喝罵:“陶元,我告訴你,我們青玄劍宗背后可是夏津夏公子,你有幾個膽子,敢忤逆夏津公子?今天我明告訴你,那扣兒你乖乖獻給我師弟,一切好說,不然…”
宗派行事,就是難登大雅之堂,哪怕從山溝里帶到都城,從炕上擺到富麗堂皇的長案上,都帶著一股土匪氣。一嚇唬人就擺后臺亮背景。
陶元嗤笑一聲。
“爹…”扣兒雙眼通紅,進來便撲到了陶元身前。
“嗯?”陸遠生正罵的興起,突然看到扣兒,這扣兒十七八歲年紀,穿著女兒家最樸素的衣裳,可不知是因為衣裳剪裁得體,還是天生麗質難遮掩,系著一條細細梅花結帶子的腰肢偏就顯得裊裊娜娜,那一頭靚麗的青絲上插著一支普通的木簪,布衣釵裙,全無半點兒雕飾,可是娉娉婷婷地往那兒一站,讓你看到了便覺有一股水靈靈的鮮氣兒要沁進心里去。
難怪他娘的師弟一見這小姑娘就心癢癢的很,整日整日的催著他把這小娘子帶回去,煉入畫中,入夜從畫中走出,伏上床榻,做了長伴左右,知心帖意,從此只供他一人賞玩的畫中仙。
那滋味…
換了他也心動啊。
陸遠生見到正主兒,眼前一亮,更冷笑道:“扣兒姑娘,你也看到了,我師弟對你青睞有加,得不到你,他可不會死心。還會連累你義父一家……”
“放屁!我陶家怕你們?”陶澤宗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