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煙雨解釋了一句,“嚴格來說,我們都是施將軍的部下。”
一旁的顏遼聽完臉色越發難看。
合著這一行秘密部隊就自己一個外人?
“顏城主不必氣餒,我老施要是沒這點聲望能耐,又怎么能活到今天呢?”
施文德看著周圍跪下的一眾將士,心情大好。
有些找回當年叱咤沙場的風云氣魄來。
他掂了掂自己的大肚子,看來自己當年可以改變形象并不能抹除自己身上的王霸之氣啊。
減肥,爭取殺了那位李司主之前重回當年的英姿。
顏遼聽聞施文德的話,只能勉強點點頭。
不然還能怎么辦呢?
細想起來這位施將軍的前半生也真是傳奇,起于微末,在邊境戰場上殺出一條康莊大道。
十年征戰,將邊境經營成一塊鐵板水火不侵。
一聲令下比先帝的圣旨都好使。
后來召回京城,朝野上下本以為會將這位功高震主的邊軍大將卸磨殺驢。沒成想施文德非但沒死,反而得了先帝賞識。
從邊軍到京城,從鎮邊元帥到武威大將軍,還是一路高升。
哪怕先帝駕崩,這施文德還是活蹦亂跳甚至被委以重任。
“嘖,輸的確實不怨。”
顏遼深究之下不得不佩服。
“傳信冰雪閣,讓那位閣主幫著瞧瞧有什么情報。”
施文德一邊派人去搜尋自己布下的暗子收攏消息,一邊往冰雪閣派人。
相互印證,從大局分析如今的京城局勢。
光靠顏遼一張嘴,還是不穩妥。
......
冰雪閣。
外界不為人知的大戰已經過去半旬光景,新閣主出了出席太上長老的就位儀式之外,對先前那些亂黨、墻頭草沒有任何動作。
既不處理宗門事物,也不傳召某位長老。
甚至連那座冰屋都未曾踏出半步。
這讓不少人寢食難安。就像頭頂掛了把尖刀。
看似沒落下來,又好像已經落了下來。
有人開始沉不住氣,在新閣主那間不算華貴的冰屋前晝夜長跪。
只是那位閣主壓根就沒有出來的意思。
這讓這些人更加心慌。
像是連鎖反應,隨著時間的推移冰屋前跪的人越來越多。
直到一只陌生的靈鴿在眾人眼前飛進那間冰屋,那位新閣主才緩緩走出來。
“施文德將軍要去京城殺邢司司主!”
白熬瞳孔一縮,這可是天大的大事。
他抬手勾來冰屋中的一只筆,一邊寫一邊念念有詞。
“欲行此等大事,依晚輩拙見要去神州道天機樓找一位蘇前輩掛算一番,成事越有九成把握。”
白熬很謹慎,雖然他覺得那位蘇前輩神通廣大。
必然有十成把握幫施文德度過難關,但還是要讓施將軍行事小心些才行。
白熬寫完,將靈鴿放飛。
旋即看著眼前烏泱泱跪倒的一片,有些發愣。
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是堂堂冰雪閣閣主了。
他在屋中修行的有些入迷,自從開悟冰封天地圖需要一絲殺氣之后,白熬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脈。進境飛速。
不過半旬時間,他竟然已經摸到了小道師二重的門檻。
這也讓他完全將外面的世界拋之腦后。
這種修行方式對于他而言,早已經習慣了六十年了。
可如今看來,要改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