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蟬忙問:“但是什么?”
阿珍道:“奴婢聽見有人說前幾日,就是郡主去地牢的那日,死了名守牢兵”
孟云蟬道:“怎么死的?”
阿珍回道:“奴婢不知”
孟云蟬垂首陷入沉思,阿珍突然又道:“郡主,如今大王子不在營里,奴婢覺得有些事郡主您還是先直接告訴大汗吧”
孟云蟬卻道:“怎么告訴,說他孟源隆胡作非為折騰俘虜,單憑這點你覺得父王就會處置他了?”
阿珍眉頭皺起:“可是,二王子不還在那靶場上還刻意給郡主使絆子嗎”
孟云蟬搖了搖頭,說道:“父王只會當我們兄妹間的小打小鬧,我現在只擔心一事,那日在地牢里,他孟源隆給我的到底是什么藥……如今我又不能去那地牢打草驚蛇,也不能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將此事稟報父王……到底該怎么辦……”
兩人安靜了會兒,孟云蟬突然轉身從一櫥柜的抽屜里取出一封信件:“阿珍,你再幫我去打聽打聽那名守牢兵死因,然后再想辦法將這封信交給我師父”
阿珍接過信道:“承恩大師?郡主可是想向他打聽那續命丸的事?郡主,它,它該不會是那禁藥吧?”
孟云蟬道:“行了快把信收好,快去快回”
阿珍趕忙收好信,說道:“是,奴婢這就去辦”
結果她走到一半又被孟云蟬叫住:“等一下!”
阿珍見她又從懷里掏出了枚小暗器,這暗器她認得,前陣子孟云蟬自己搗鼓出來的,里面裝得貌似是辣椒油。
“你不會武功,我有些不放心,這個,拿去防身用”
原來是替她做的……
“阿珍多謝郡主”
阿珍百般感動的收下,孟云蟬又替她整理了下衣領,這才放她離開。
……
然而阿珍一夜未歸,孟云蟬再坐不住了,翌日一早便打算親自去尋。
剛出大營,見四面國旗高揚,鑼鼓聲起,不遠處的城門下方,一路士兵正騎馬車載十來個大型籠子,最前方還停放著一臺八人花邊轎。
這是她的轎子……
而牢籠里關押的,正是大哥孟爾泰前些日子帶回的那批俘虜,所以?這是要送去央格里?
不對,大哥并不在營中,不是送去那個方向的,那到底是……
她正想到這里,一盔甲男子向她所在方向跑來,蘇愕,孟源隆的貼身侍衛。
那侍衛來便對她說著:“郡主,您來的正好,屬下方才正想差人去給您傳話來著”
孟云蟬問:“傳什么話?”
蘇愕道:“郡主您忘啦?今日可是我孟爾多國一年一度的斗牛大賽啊,屬下奉命正要去接您的,大汗與二王子已經在塞關等候多時了”
孟云蟬卻沒好氣問:“斗牛大賽,關這些俘虜什么事兒?難不成你們打算讓他們也去觀賽?”
蘇愕忙道:“郡主聰慧,正是如此,二王子說了,此次斗牛大賽倘若這些人中誰押注的牛站在最后,那此人便可放回那周梓國了”
孟云蟬眉頭一皺,道:“當真?”
“千正萬確的郡主”
所以那轎子還真是為她準備的,正好,她也一起去看看這斗牛大賽的新賽制,這批俘虜中,最終會是誰將擁有被釋放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