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對未知的恐懼,人在面對自己未知的事物時,大多數時候都會產生恐懼,尤其是在對方可能對自己的安全造成威脅的時候。
有富春樹不禁咽了一口唾沫,看著坐在旁邊的男生...
“你...”
“我來了,如你所愿。”男生喝了一口飲料,目光平靜如水,“你不是叫人想去抓我和學姐嗎?現在我來了,開心嗎?”
有富春樹額頭上留下些許的冷汗,左手摸向背后的某樣物品,但卻摸了個空。
“你在找這個?”
男生手里拿著一把槍,保險栓沒有開,現在正被他上下拋動著。
“二十多把槍都殺不掉我,你這一把小手槍能干嘛?”男生冷笑一聲,將槍拋到茶幾上,玻璃質的茶幾頓時發出一聲脆響。
“林...林真天...你...你想干嘛?”有富春樹冷汗直冒,額頭上已經被細密的汗珠布滿了。
林真天輕笑一聲,目光總算是從電視上轉到了有富春樹的身上:“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你想干嘛?”
有富春樹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威脅布束砥信的人是他,派人蹲守布束砥信的人也是他,跟‘獵犬部隊’聯合準備捕殺林真天和布束砥信的人同樣是他,在立場上,他是最沒有資格問別人話的。
林真天沒有再看他,自顧自的說道:“你知道嗎?人是為了安心而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不管做什么都是為了讓自己安心,結婚,生子,工作...這些都是為了讓自己安心,也就是說,人類的行為就是為了讓自己安心才做的。那么現在問題來了...”
林真天臉靠向有富春樹,目光中帶著些許疑惑:“來襲擊我,來襲擊學姐,想要在學園都市研究發表會上鬧可笑的‘革命’,這些事情當中,到底哪一件事會讓你感到安心呢?一方通行奈不何我,第二位也被我直接殺掉了,你這么不要命的叫人來攻擊我,這樣的事情不會讓你感到不安嗎?”
有富春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林真天雖然現在聲音很平和,但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讓他說不出話...
他大口的喘息著,雙目瞪得老大,時不時咬了咬牙,但依舊沉默不語。
林真天繼續說著:“我知道,你的組織只是一個民間自成的暗部,跟那些被統括理事會掌握的暗部不一樣,有勇氣做出這種事情,可見你在‘勇’這一點上,還是有些能耐的。但‘勇’字往往需要跟‘智’字聯合在一起使用,如果沒有了‘智’,那么‘勇’不過是蠻勇而已...”
有富春樹有些疑惑,但他不敢說話,林真天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讓他時時刻刻都感覺自己要死掉了一般,死亡的氣息籠罩在他身邊,仿佛催命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