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一出房門,便見院子里站了三個壯實無比的男人,為首的正是墨泉,后頭是鄭爐鄭鼎。
程昭則從墨泉身后慢悠悠地踱步走出來,聲音愉悅輕快:“你們是要找我嗎?”
為首的黑衣人當機立斷:“他們人少,我們拼一拼,速戰速決,從側門離開。”
“人少?”墨泉冷哼一聲,“我一個人就足以對付你們這幫飯桶。”
墨泉持劍出擊,在眾多黑衣人之間輾轉騰挪,不出片刻,他劍上便沾滿了鮮血。
所有的黑衣人都受了傷,或許是腳,或許是腿,再難逃離。
程昭見狀,伸出大拇指夸他:“墨泉,你真厲害!”
鄭爐鄭鼎早備好了繩子,將他們一一捆了,又往嘴里塞了布條。
墨泉收下她的夸獎,道:“這都小事兒,不過三小姐你主動讓我深夜來聽竹院幫你,這不算是違背承諾吧?”
“當然不算。”程昭擺擺手,“不但要謝謝你,還要麻煩你,幫我做個見證。”
小月已經去流珠院請人了,相信曹秋柏很快就到。
曹秋柏深夜被吵醒,正在氣頭上,又聽見小月在房門外喊著有人刺殺三小姐!
她當下也顧不得什么,推門出去:“情況如何?”
“幸好有宋公子的護衛暗中保護,不然我們小姐哪有命在!夫人快過去看看吧!”
曹秋柏穿好衣裳,匆匆朝那邊趕,聽竹院內燈火通明,院中跪了七八個黑衣人,墨泉和鄭爐鄭鼎則站著,見了曹秋柏進來,不卑不亢拱手道:“見過許夫人。”
“這是,宋闌公子身邊的侍衛?”曹秋柏對他有幾分印象。
墨泉很為她考慮,撤了個謊:“我是宋府侍衛,自從前幾日三小姐受了冤枉,我家三公子便暗中派我保護左右。”
“有心了。”曹秋柏道謝,“不過我得審問一番,才好處置這些人。”
墨泉道:“應該的,許夫人若是需要,小人也可以代勞,小人祖上是衙獄里當差的,嚴刑逼供的手段不少。”
宋府的人都出現在這里了,顯然是對前幾日沒處置紫竹的事情不滿意,曹秋柏這時候也樂得順水推舟:“既然如此,那這事便由你來代勞吧。”
墨泉先給為首的人松了綁:“那就從你開始。”他扯著男人的兩手臂往后掰。
“啊——”男人痛苦哀嚎。
這種是最基本的手段,用疼痛瓦解人的意志。
曹秋柏不想看這過程,拉著程昭往屋里去:“你沒事吧?讓我看看受傷沒?”
程昭帶著她看了自己的床榻,被子和枕頭一團糟,明顯是被人砍破之后翻亂的。
曹秋柏用手帕捂唇,面色難看至極,她不敢想,若是這刀真砍在程昭身上可怎么是好!
許家飛黃騰達的夢想會即刻破滅!
墨泉循循善誘:“其實你們嘴硬著沒有半點好處,今夜小姐并未受傷,到了官府也只是關一年而已,可若是嚴刑逼供之后才交代,下輩子就在牢里過吧,還有你們的家人,也會全部受到我們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