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雨菀疑惑道:“祖母來得匆忙,哪里會帶那么多銀子?”
曹秋柏自信滿滿:“我同她打了多年交道,自認還算了解她,陳氏性子要強,許家二郎的夫人又是個軟柿子,全家的銀錢只怕都在陳氏手里,她無論去哪里都要帶著的。”
“可兩千兩,祖母會給我嗎?”
曹秋柏幫她出主意:“你從她那里哄出兩千兩,讓她以后找程昭去還,不就好了嗎?”
母女倆又嘀嘀咕咕了一陣子。
“母親,你真厲害。”許雨菀得了指點,心滿意足地回了程府。
夜里,谷雨手里捏著銀票,提著裙擺興沖沖地往許雨菀房里跑,忍不住喊道:“小姐,小姐,發財了。”
正房和廂房離得不遠,這些動靜自然落入了陳氏耳朵里,她推開窗看了一眼,見谷雨進屋之后,小心翼翼地關上門窗,面上是掩不住喜色。
發財了?難不成菀兒有什么發財的好門路?
陳氏愛財如命,當下便去了許雨菀屋外偷聽著。
谷雨情緒激動:“小姐,您瞧,三個月前出了二百兩銀子,如今變成了六百兩!足足翻了三倍!”
許雨菀接過銀票,點了點,聲音里帶了遮掩不住的喜悅:“三姐姐真的沒有騙我,什么都不用做,三個月賺了四百兩,若是按照這樣下去,我的嫁妝該有多豐厚啊。”
“不但如此,小姐的嫁妝還是親自賺回來的,意義大不一樣呢!”
“那我們這一次投一千兩銀子,三個月后就有三千兩銀子進賬了。”
三個月的時間,銀子翻三番,陳氏很心動。
她當下就按捺不住,推門進去:“菀兒,你在做什么呀?”
許雨菀見她進來,笑嘻嘻地請她坐下,又把房門關緊:“祖母,菀兒沒做什么。”
陳氏一眼便看見桌上擺的銀票,六張一百兩銀票挨個排開,看上去真是美妙極了,她急切道:“你這孩子,還瞞著祖母?”
許雨菀為難道:“我沒想瞞著祖母的,只是三姐姐不愿意旁人知道。”
“那你還不快跟我說說?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這樣,程府在綿州有兩家錢莊,存錢進去,會得一些利息,本來存一百兩三個月最多只能得十兩銀子,三姐姐為著照顧我,特意給了我最高的利息。”
陳氏不解道:“錢莊我是知道的,不過為什么存錢會得這樣多的銀子?”
“是這樣,若我存幾百兩,他也存幾百兩,幾十個人加起來可不就是幾萬兩?用這幾萬兩做生意,三個月大約能收回成本并盈利,若是有多余的錢還可以放印子錢,賺來的錢充作利息分發給我們,可不就賺錢了嗎?”許雨菀盡量為她解釋得通俗易懂些。
“而且,三姐姐說了,哪怕出了事情,得不了利息,我投進去多少錢,她還給我多少錢。有三姐姐保證,我覺得這買賣是很劃算的。”
陳氏大約也聽懂了,反正這生意是穩賺不賠的,若是出了事,她只管找程昭要錢就是了,還怕那小賤人跑了嗎?
她打定了主意,也想把手頭的銀子翻幾番,便沖著許雨菀道:“這事聽著倒是頗靠譜,若是祖母也想試一試,該怎么做?”
許雨菀咬著指甲,猶豫又為難:“這,只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