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多。
一路緊趕慢趕,白曦總算到達林家村。
進入林家村范圍,視線右上角幸存率的下面,立刻出現180分鐘的倒計時。
白曦沒有貿然進入村子,先在村外觀察一番。
此時,太陽高高懸掛山頭,晚霞燦爛奪目,如云似火,道路盡頭是繁密錯落的農舍。
晚霞映照下的村莊安靜祥和。
白曦沒有貿然進入村子,先在村外觀察一番。
村子規模不小,粗略計算大概三百來戶,千人左右。
正值日暮歸家時,村里卻沒有炊煙,也沒有村民活動,就像突然按下了暫停鍵,整個村子都安靜下來,如同夜晚一般。
幾聲狗叫打破了這份寧靜,白曦趕忙躲到路旁的草叢里。
林家村的位置,在河沙村完全相反的另一個方向。
這邊的植被也受到了霉病的侵擾,但沒那么嚴重,生命力旺盛的大樹和野生灌木叢,并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反倒是農田里,被精心侍弄的作物,葉片枯萎,葉面泛黑,還長了一層灰色的霉灰。
放眼望去,沒一顆植株是挺直向上,葉片飽滿的。
村子里的狗吠聲越來越響,躲在村外都聽得一清二楚。
很快,村里傳來激烈的沖突聲。
七個面帶驚恐的人,從村里跑了出來,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幾人身后是四個放聲大笑的男人,他們肩上或扛著大砍刀,或舉著棒球棍,有的直接拿著一把菜刀,還有不知從哪里找來的搶。
一個瘸腿男人走跑在最后。
他受傷的那條腿,還在不停涓涓流血,在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不跑嗎?我要開始了。”
拿著棒球棍的男人,幾步上前,來到瘸腿男人身后,笑得十分囂張和殘忍。
瘸腿男人顧不得腿上的傷口,拼了命想往前跑,但失血過多的他,已經跑不動了,身體和意識都開始虛弱起來。
拿著棒球棍的男人,在瘸腿男人身后掄了掄,就像賽場上擊打棒球一樣,但的還沒等他的棒球揮出去,槍聲響了起來。
瘸腿男人發出一聲痛呼,跪在地上,他的另一條腿被打中了。
準備擊打的棒球男人生氣地看向身后,“這是我的獵物。”
棒球男沒等來回答,肩扛砍刀的男人走了過來,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瘸腿男人,手上的大砍刀一揮。
嘭一聲,“皮球”落地,瘸腿男人的身體倒了下去。
“切口平整,一刀完成,技術又進步了。”
砍刀男得意地說道,臉上絲毫沒有愧意和難過,似乎殺的不是人,而是一個玩物而已。
“東左,你太過分了。那是我的獵物。”
棒球男很生氣,但看著人高馬大的砍刀男,不得不壓下心里想要殺人的憤怒,責備道。
“還有那么多,你自己隨便挑一個吧!”
砍刀男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根本沒把棒球男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