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倒計時還剩136分鐘。
白曦蹲在草叢中,靜靜看著前方的情況。
槍聲不停在身后響起,剩余四人心慌得不行,就怕那一顆子彈落在自己身上。
看著倉皇逃命的四人,持槍男人笑得張狂,又故意打偏了幾槍。
跑在最前頭,建議眾人上山的中年男人,每一次槍響,身體都抖一下。在死亡的威脅下,潛力大爆發,以最快的速度沖進樹林,消失在草叢中。
他身后另外三個幸存者。
一個三十來歲,膚色較深的農村婦女,但她的上半身被鮮血浸濕了;十二三歲,衣著干凈,皮膚白皙可愛的男孩兒;另一個是皮膚黝黑,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三人并沒有跑在一起,選擇了不同的方向分開跑。
小男孩兒臉上滿是著急,向著白曦的方向跑了過來,明明小短腿的他,速度比另外兩人,卻絲毫不差。
特別是,一雙褐色瞳孔十分亮眼。
三人身后,棒球男和菜刀男也追了過來,持槍男和砍刀男沒動。
這四人是在玩生命游戲。
游戲玩他們,他們就玩原住民。心里的憤怒無處宣泄,只能發泄在更加弱小在原住民身上。
這樣的做法,白曦很不認同。
這些原住民又有什么錯?他們也受害者。
雖然很同情這些原住民,但白曦不準備出手。但有的時候,墨菲定律是一種存在感很強的玄妙。
越不想發生的事情,它就越是要發生。
三個幸存者中,年紀最小的男孩兒直直朝著白曦跑了過來。
臥槽!
這要是把那四個人引過來,他們還不第一時間發現自己。
白曦蹲在草叢里,琥珀色的眼珠子滴溜一轉,慢慢向后退。
她準備轉移戰場了。
這個是非之地,不能再留了。
遠處,棒球男和菜刀男看了男孩兒一眼,沒有在意,各自追向受傷婦女和年輕人。
小男孩兒也跑到白曦兩三米的地方。
半人深的灌木,遮擋了絕大部分視線,看不清藏在灌木后的人,但距離很近的男孩兒發現了躬身撤退的白曦。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
男孩兒愣了一下,面露驚訝,“趕緊跑!他們不是普通人,村里人都被他們控制了。”
留下一句話,男孩兒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白曦有些懵逼,這男孩兒剛不還距離她好幾米嗎?怎么一下就竄到身邊了?
難道是她太過注意那四名玩家,忽略了這小孩兒?
怔愣一秒,白曦搖搖頭,甩開這些不重要的疑惑,迅速撤了。
在撤退之前,白曦朝那四名玩家的方向,卯足勁兒扔了一塊大石頭過去。
不過,石頭是穿過五米外另一個方向上的空間折疊小孔飛出去。
扔出石頭之后,白曦就撤了。
她能做的就這么多,能不能活下來,就看那兩人的運氣了。
在石頭飛過來的時候,一旁看戲的持槍男和砍刀男就發現了,兩人靈活躲開。
“這速度和力道,玩家?”
持槍男向著石頭飛來的方向追了過去,砍刀男緊隨其后,聽到是玩家,棒球男和菜刀男一把放開被抓住的女人和年輕人也跟了過去。
比起他們可以隨意揉捏的原住民,玩家才是需要注意的重點。
而且能暗中偷襲,這絕對不是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