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殷勤沒有得到贊賞,反而被嫌棄了,陳嘉儀有些難堪,臉色也明顯難看起來。
傭人極有眼力見地退出客廳,余下鐘博文母子和陳嘉儀也都坐了下來。
鐘母看著陳嘉儀難受的樣子,忍不住在丈夫面前為她開腔說話,“你病了這些天,多得了嘉儀對我們家的照顧,你不要太嚴肅了,會嚇到她的。”
鐘父不為所動,“這段時間麻煩陳小姐了,博文你也是的,怎么可以這么麻煩同學呢?改天我們全家一起請陳小姐吃個飯吧,今天就不留陳小姐用飯了,我剛出院,身體還沒完全康復,不便招呼客人。
博文,星辰呢?怎么不見她來看我?”
鐘母:“她和博文不太合適···”
陳嘉儀:“蔣星辰和博文已經分手了···”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鐘父看著這兩個女人,再看著兒子沉默的模樣,怒斥了一句:“讓博文自己說!他是成年人了,難道連句話也說不清嗎?再說感情的事不是兒戲,這才多久你們就分手了。”
再度被鐘父在人前落了面子,陳嘉儀的臉色已完全沉了下來,臉上就差直接寫著“不高興”三個字。
鐘母看著丈夫與陳嘉儀之間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心情也緊張了起來。
鐘博文眼神有些閃爍,不敢直視鐘父,“我和星辰在冷靜之中,還沒有明確說分手。”
此言一出,鐘父還沒發話,陳嘉儀已經坐不住了,她從沙發上蹦起來,對著鐘博文怒喝道:“什么叫在冷靜之中,還沒有明確分手?鐘博文你是在耍我嗎?還是你們鐘家想要過河拆橋?我拿了兩千萬出來助你鐘家渡過難關,不是為了只做你的同學的!
你趕緊去和蔣星辰說清楚,不要再給我拖拖拉拉的!”
看著陳嘉儀咄咄逼人的氣勢,而兒子鐘博文在她面前像個鵪鶉一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鐘父氣不打一處來,差點再度心臟病發。
這個女人還沒進門便把兒子壓得抬不起頭來,日后如果真的生活在一起,恐怕鐘家再無寧日。
“陳小姐,錢的事真的很多謝你伸出援手,只是這筆錢不能和博文的感情掛鉤。我當時在昏迷中,不然我不會同意博文接受你的幫助的。你放心,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把這筆錢還給你的。”
鐘父并不是負氣說話,在他心里兒子的幸福和未來比金錢重要得多,如果鐘博文因為這筆錢而強迫自己娶了不喜歡的人,后半輩子過得都不開心的話,那么自己即使死也不能閉眼。
他寧愿賣掉公司及家里的資產,也不愿鐘博文因為這筆錢而受困于人。
看著鐘父強硬的態度,陳嘉儀慌了,如果鐘家真的寧愿砸鍋賣鐵還了這筆錢也不愿接受自己,那她這段時間的功夫豈不是都白費了,而且如果這次不能讓鐘博文和蔣星辰分開的話,恐怕自己以后再也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