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星辰不想和傅斯年處于同一屋檐下,尤其這是傅園,是她曾經住過一年的房間,在這里見到傅斯年,她總有一種不知前世今生的恍然感,對傅斯年的感覺也變得愈加復雜。
快速下床穿鞋,拿上一旁的包包,蔣星辰只想盡快離開。
走到門邊時,傅斯年仍堵在那里,高大的身材占據了門口的大半,只留下一點點位置供蔣星辰通過。
側著身子小心翼翼地經過傅斯年身邊,眼見就要大功告成了,兩只健碩鐵臂按在她一左一右的墻面上,傅斯年把她困在了自己的懷中。
低頭看著她光滑白皙沒有一絲毛孔的臉龐,她眼睛上長長的睫毛因為緊張正輕輕顫動著,像是撲棱的蝴蝶翅膀。
“占完我便宜就想走,我傅斯年是這么好說話的人嗎?你忘了昨晚你做的事說的話了?”傅斯年聲音低沉有磁性,讓人很容易就沉溺其中。
“你…你不要含血噴人,我什么時候占你便宜了?”
“昨晚。你親了我,還對我上下其手,還說會對我負責任,要讓我做你的人,以后…”傅斯年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蔣星辰一雙小手捂住了嘴巴。
“你胡說八道,不許再亂講,我哪有…哪有…對你上下其手?”蔣星辰氣急敗壞地阻止傅斯年繼續說下去,但到了最后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昨晚的事情她實在回憶不起了,到底她有沒有對傅斯年做一些越軌的事她自己心里也沒有底。
把她的手從自己嘴巴上拿下來,傅斯年親了一下她的手心,再把她的手緊握在手中。
“你想翻臉不認賬?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傅斯年聲音攝人,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
“不…不要。昨晚我喝醉了,無論我對你做了什么,說了什么,都不能當真的,你不能…不能放在心上。”
“那要看我的心答不答應了。”傅斯年把蔣星辰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讓她感受著自己的心跳。
蔣星辰感覺自己在傅斯年這頭狼面前,實在是稚嫩,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每次都只能倉惶逃走。
傅斯年看著蔣星辰熟門熟路地倉促離開,低頭輕笑了一會。
“傅先生,您有事吩咐我?”沈一白是傅斯年的貼身保鏢,曾當過雇傭兵,身手了得。
“以后你不用再跟在我身邊了,我有新的任務給你。”傅斯年輕輕頷首。
“傅先生,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他跟了傅斯年多年,一直以來負責他的安全工作,并沒有出過什么差錯。
“不是你的問題,只是我需要你去保護另一個人的安全,她比我更加重要,我要你保證把她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必要時以生命捍衛她的安全!”傅斯年神情嚴肅,他要沈一白意識到這個任務的重要性。
比傅先生更重要的人,沈一白不敢輕怠,連忙重重點了下頭,“是,傅先生我知道了,一定不負重托。”
凌亂的房間內,男女衣物亂七八糟地丟了一地,床單皺巴巴的堆在床上,染上了滴滴紅梅。
陳嘉儀不著寸縷地靠在床的一角,雙手環保在胸前,遮住重要部位,眼睛猩紅發狂,身體如篩糠般抖動,已處于崩潰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