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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苪來了這兒之后,整日于秋桃一同干活,秋桃不愿讓細皮嫩肉的趙苪干這些雜活。
可她過意不去,堅持要與秋桃一同分擔。
有時候張大娘會來找趙苪聊聊天,不過這樣久的時間,她也沒有再提起之前說與方承安私定終身的那件事情了。
大家不知是把這當成玩笑置于腦后還是什么的,趙苪回想起來當時自己當著方承安的面說出這件事情。
面上竟然微微的有些發燙起來。
方承安倒是很少遇見他,聽張大娘說的話,他貌似一直都在看書,想要考取功名。
趙苪滿心疑惑,以她看來,方承安非富即貴,這樣的公子爺應是回家繼承家業的,怎么他還要考取功名?
難道是閑著無聊沒事做?
她到底只是一個女子,不知考取功名的用處,識字也是不多,堪堪能看的懂一些詩書,但不了解其中之意。
某日趙苪坐在石桌凳上與幾個姐妹閑聊著,小公子從他院子中走出來想要在外邊歇息一下。
瞥見如此多的人,他立即轉頭回去。
聽到腳步聲,大家靜了下來,瞧見方承安關上房門。
其中較高的春桃面色不安的說道:“我們是不是太吵鬧了,要是打擾到了公子讀書怎么辦?”
其他幾人聽到這話,跟著一起憂心忡忡。
“是啊……還是散了吧。”
趙苪抿了抿嘴,與秋桃回到她的屋中。
秋桃忙前忙后,想起廚房的水還沒有挑,趙苪與她一同出去,一人手提一捅。
走在路上趙苪滿頭汗珠,她只提了半桶水,走在前面的秋桃行走如風腳步輕盈。
全然和沒事人一樣,有說有笑和趙苪說著她的隨見所聞。
趙苪憋著一口氣終于回到宅院當中,坐在廚房門口吹著風歇息。
見張大娘手里捧著一摞書往方承安的院子內走去。
這事她不應該好奇的,她出聲問秋桃道:“怎么公子這么大了,還不回家中娶妻?”
秋桃笑容一滯,慌慌張張左右張望有沒有人,把趙苪拉進廚房關上門低聲說道:“你怎么問出了這話?”
“你和公子難不成?”秋桃不敢置信拉住自己的好友:“先前不是還說了和公子私定終身?怎么這會問出這種話來?是不是已經……勞、勞燕分飛了?”
秋桃使勁搖晃著趙苪的身子,急得她一連串問了許多問題。
趙苪后知后覺覺得懊惱自己問出了這些話,她眨眨眼睛側目不敢和秋桃對視心虛說道:“不是!我只是好奇,小公子為何會和我……”
趙苪聲音漸小,秋桃發覺自己會錯了意思,放開了抓著趙苪的手,歉疚的凝起粗眉。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對不住了苪娘,我還以為……”秋桃訕訕笑道,這涉及了私密的事情,秋桃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告訴趙苪。
趙苪瞧出了她餓為難,自己也不是特別想要知道這件事情,于是說道:“我也不是很在意,若是為難你就還是不用說出來了。”
秋桃松了一口氣點點頭,細想她與趙苪已經相識了有半年之久,兩人已經成了推心置腹的密友,這些事情告訴趙苪應該也沒什么要緊的。
秋桃已經將趙苪當成了自己人,拿出小板凳坐下來,和她細細說了事情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