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苪也覺得母親說的有理,她擔憂的是另外一個點:“可是,母親沒有接觸過,會不會……再加上還有鞋鋪那邊的活,兩頭操勞太累了。”
“可以學呀,我現在又不是什么夫人,何況在府中大大小小的操辦過一些宴席,對接待人物上,我或比你還精通。”魏夫人抿嘴笑了笑,不過趙苪說的確實該要想個辦法才是。
趙苪其實也每天還是會抽空繡一下,但魏夫人的工作量比她多得多,趙苪低頭沉思了一下想到了解決方法:”不如遇事的時候再叫母親如何,這樣子母親也不用一直都在店中耗費時間,那些事情我都能應付的來的。”
魏夫人想了想,現在也只能這樣做了,點點頭說道:“好。”
方承安在鎮上的書院一路過關斬將,終于快要到了考秀才的時候。
他坐在窗邊靜心讀書,張大娘手中拿著洗凈的果子放到他的旁邊,默默退出去撞到了往里面伸手探腦的秋桃。
“你這孩子!在這看什么!?難不成又想進去打擾公子讀書!”張大娘開口小聲呵斥她了幾句。
秋桃憋著嘴,她只不過是想來求公子幫個忙,她知道公子現在忙著看書,再過一些時間就要考試了。
可公子每天都在房間里頭不出來,她天天在外頭等著,現在按奈不住想要進去,就被張大娘如同催促著推出來了。
“嬤嬤,我只是想要找公子幫忙寫封信給苪娘報個平安,我們都來了這樣久了,還沒有給苪娘寫信,要是她擔心我們怎么辦?”秋桃委屈說道。
張大娘這樣一聽,沉默下來。
確實是來了這樣久,一直都太過操心公子的事情以至于忘記了給趙苪回個信,她拉著秋桃出去說道:“那也不能打擾公子,你拿著這幾文出去找個寫信人叫他幫忙寫一封回去吧,就說我們在這兒一切安好。”
秋桃張張嘴,張大娘已經把錢塞到了她的手中,扭身出了門,要去給公子買菜做飯。
秋桃是想要方承安親手寫一封寄回去的,她看向窗邊露出半截腦袋的方承安,嘆了一口氣。
按著張大娘說的話,出去尋人寫信去了。
方承安聽不到外邊的動靜,看書時間久了感到些許乏力。
他放下書站起身來在屋內走了一圈,揉了揉眼睛,在床頭下抽出了一大沓的紙張。
上邊全是寫著想要寄給趙苪的話。
他現在越發的覺得內心迫切想要得到趙苪,每日夜間睡覺總是幻想著她的臉龐才能入睡。
細長的手指拿起一張紙,目光粗略一掃,抿著嘴快速將臉撇過一邊去。
不知是不是因為到了這兒交了其他朋友的緣故,他感到自己行事越發的狂野,外人瞧不出來,他自個是清楚自己的變化的。
春桃的略焦急的聲音傳來,夾著一個女子猶如黃鶯清脆的聲音。
一身藕色云紋緞衫,現在天氣越發的熱,城中的女子都露出了半截白皙的手臂,白紗半掩清麗的臉龐,她靜靜站在原地等著春桃去通報里邊的男子。
“公子,陸小姐來了。”
……
時間一晃,又是半年過去。
趙苪坐在院子中,日頭正曬的厲害,她頭頂著一頂笠帽,手中高舉一個木槌砸著一團綠色的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