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被說的差些哭出來,一個勁和人們辯解說不是。
趙苪搖搖她的手,說道:“母親,讓他們說罷,你一張嘴,怎么比得過那兩張嘴巴,更何況他們添油加醋,還是請官來。”
“這事還要請官?!你還嫌不夠丟臉嗎?!”趙軼斥責說道。
趙苪許久以來,第一次這么仔仔細細仰頭凝視自己的父親。
眼前的中年男子威嚴感鋪面而來,緊縮的眉頭和他往下弧的嘴角,無處不彰顯著他此刻的不愉快。
那些人評價與她有何關系,她只不過是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受害者,她也不想多費口舌和別人說自己的家事。
可眼前這個父親,非但沒有支持母親,好似處處找母親的茬一樣,張口就是指責,那神態萬般厭惡。
眼前這人難不成不是他的妻嗎?
其中崔凝華緊揪帕子,桃花眼睜的大大的,她莞爾一笑,對趙軼說道:“夫君,苪兒真是活潑的很,完全沒有大家閨秀的風范,我倒是羨慕她了。”
“什么大家閨秀?簡直貽笑大方,城里頭那戶人家小姐跟她這么粗俗不堪?!先前在家中裝的那樣乖巧,倒是我看走眼了,明明就是鄉下的野丫頭!”趙軼咬緊牙關,太陽穴突突直跳。
外面也不是說話的地,趙軼好面子,忍住了幾乎要噴薄而出的話,走過去和魏夫人說道:“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我為了找你一路奔波勞碌,你難不成讓我們干站在這兒??”
“是呀,姐姐,我們趕著來都沒來得及睡覺,一路心心念念,生怕來了見的不是姐姐,老爺憂慮的吃不好睡不飽,還好路過就瞧見了苪兒,一開始我還以為敲錯眼了呢!”崔凝華在一旁接著說道。
她鼻尖沁出了熱汗,外邊的太陽越來越大,熱的她想要坐下休息,魏秋香這個沒眼力見的家伙,也不知道以前學的待人接物去了哪兒,竟讓他們干愣著站在這頂著個這么大個日頭暴曬那么久!
魏秋香恍悟說道:“我都差些忘了,不過,”她轉面對崔凝華,假裝疑惑:“這妹妹是……?”
“你、你把我忘了嗎,姐姐,我是老爺當年不顧你反對要娶的崔凝華呀,你怎么忘了呢?”
“要敘舊進去敘,”
魏夫人喏喏,低眉垂眼,她歷來是順著他的,于是叫了趙苪一聲,說道:“苪兒,我們進去吧,你爹爹在外面站的累了,奔波這樣久也沒有好好休息,快進去給他們泡杯茶吧。”
“呀?!怎么能讓趙家的小姐做下人的事呢,姐姐你怎么這樣教?!”
一杯茶上來,趙軼的臉色好了一些。
面上仍是臭的要死,一副審視犯人的模樣,好似魏夫人做錯了什么事。
“你怎么沒有回去?”
蘇元魁母子也坐在屋里,進來時崔凝華順便叫上他們,說道:“事情都還是疑點重重,這母子奇怪的很,帶進來問一下他們目的是什么吧?”
不等趙苪她們回話,崔凝華自作主張叫婢女把他們兩人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