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站在門口,魏夫人先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小廝狐疑上下掃了她一眼,嘴上毫不客氣大有瞧不起人的口氣說道:“你糊誰呢?”
魏夫人也知道自己穿的樸素,以往那些華貴的衣裳都給當賣給了蘇元魁作為感謝。
后來和趙苪生活,也沒有去買那些衣裳,只挑了樸素的布料自己裁剪縫紉穿上了。
崔凝華支吾著不敢說出自己所想,面對趙苪的話也是呵呵一笑不放在心上:“苪兒怎么這么說呢?沒有姐姐在,我一個人也是無聊的,和姐姐相識這么多年,我也舍不得她離開。”
她話說的假惺惺,趙苪嗤之以鼻不信。
事情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趙軼也不能反悔:“那我便先回去稟告家中商議,你幾日后與苪兒一同回去,兩家人一同擬定。”
他說完話駐在原地凝望著魏夫人,說出這些話他胸口如壓千斤重的巨石,魏夫人淡淡的應了一聲,表情波瀾不驚,趙軼恨不得上前質問她到底是如何想的,怎么對這件事情一點都不在意?
他反而開始后悔了剛才的決定。
猶豫了半天,還是帶著崔凝華乘坐馬車回去了。
他倒是忘記了魏秋香的那些嫁妝,等趙軼把家中商議之后的信寄過來時,趙苪才知道趙軼將她所有的嫁妝都吞為己有,上邊寫的是魏夫人自愿贈與嫁妝給他補貼家中,崔凝華先前
“真是無恥!一定是那個崔凝華相出來的主意,難怪那天她阻止了母親,見不成于是打起了這等不要臉的事情。”
“苪兒,休要口無遮攔!她現在還是你的姨娘,就算我與你父親和離了,你也該尊稱她趙夫人才對。”
“你這孩子,怎么戾氣這樣大?”魏夫人輕聲訓斥了她后,坐回床頭望著他處怔怔出神。
“我們收拾收拾,回家吧,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他就這么占據了我的嫁妝給那個女人!”
……
翌日四人啟程,十天半個月就到了信上所標注的地址。
趙苪一下馬車之時,眼前的一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這就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每一處的建筑落在她的眼里,不知是不是風沙進了眼,她遮住眼睛蹲下身來。
“苪兒?”
魏夫人擔憂以為她是一路奔波腹中難受,叫婢女取來水囊遞給她:“是不是難受了?喝些水。”
她們在城外稍作歇息就往城里邊趕去。
詢問了幾個路人,趙苪帶著魏夫人一路順暢找到了趙府的所在地。
“苪兒貌似對這里很熟悉?”魏夫人好奇問出聲道。
她聽那個路人說話的時候著實聽不懂他的口音,稀里糊涂的。
“母親,沒事,我聽清了,你跟著我走就好了。”趙苪沒有明說她識路,特地裝作外地人的模樣抓來幾個人象征性的問了問后帶著魏夫人找到了趙府的府邸。
這里還是與記憶中的一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