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人禍接連降世,嚴州即使是個富庶之地,也開始漸漸被影響了。
自趙苪買了米糧過后幾月時間,城外各地難民接連不斷進入嚴州,嚴州這才發現出了大問題。
官府門這時也才開始重視這問題,雖然他們一早就知曉,只是為了其中謀取糧草暴利沒有做出相應決策來。
趙苪她也絕了再開店鋪的心,鎮上的店鋪早早關上了門。
再做下去,許是會被那些難民們盯上,到時引發什么不測,那可就糟糕了。
所以趙苪命他們請人撅了地洞,將那些能夠藏匿許久的糧米先藏好,另外剩余的則是分發給在店鋪中工作的眾人,算作遣散費。
也有少許人,跑到了嚴州來投奔她。
只是嚴州早已不允外鄉人入內,趙苪無權無勢,只能坐在屋內查看書信煩躁,也幫不了什么。
這現實,有些人仍是不相信。
城內還有許多富家仍是在這時候載歌載舞大肆舉辦宴會聚席,這快活逍遙的美景不過幾日。
那官兵本意要去每戶大戶人家征集糧草,撞到了這等蠢物行事囂張,當即沖進去將那家中糧米搬空充公。
率先遭難的就是楊府,趙苪所住地方離楊府只隔幾個小巷距離。
這幾日還能時不時聽聞楊夫人的哭喊大叫。
那白芍從外邊回來,捂著耳朵說道:“這楊夫人也真是厲害,怎么叫了幾日都不停歇?”
趙苪呼了一口氣,她聽了幾日,也是無奈。
她張口欲要說話,外邊的聲音戛然而止,在接著過一會,聽到吵吵鬧鬧的聲音和動靜,這應當是那邊出什么問題了。
白蘭也在這兒,她咦的一聲,說道:“小姐,要不要奴婢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必了,還是別出去的好,否則生出其他意外,我可無能為力。”
難民在外面走動,見到個稍微穿著素凈的都要沖上去圍堵住那人討要吃食。
嚴重些還會被圍毆擊打,強行搜身查看身上有沒有東西。
這些人無所顧忌,連官兵都不敢對他們如何,那些官府紛紛也收兵禁閉大門,打算對這些事情充耳不聞不聞不問。
“這每日待在這,何時是個頭啊。”魏秋香急急走進趙苪屋中,她眼中迫切看向趙苪,問道:“柳家那邊聽聞被幾個難民沖了進去,那侄女也真是的,這時候出去做什么!害得明澤被那些難民們打傷了額頭……”
女兒向來有計策,她不知什么時候習慣聽了女兒決策后再行事,今兒遇上點事情,想要尋求趙苪幫忙想想。
魏秋香說這話,不是來找她吐訴,趙苪哪能看不出她目地所在,淡淡說道:“母親是要去看柳伯伯嗎?”
魏秋香直接被趙苪說穿出來,一時間臉熱羞惱,等她稍稍冷靜了一會,說道:“我也知道現在出去不好,只是……”
她聶聶半天尋不到什么好理由能讓趙苪贊成,她也放棄不說了,吐出一口氣站起身道:“罷了,我還是回去吧。”
“母親先別走,”趙苪叫住她的步伐。
魏秋香止住腳步,回首面上一喜。
趙苪起身,道:“母親去柳府的話,還是先在那避上一段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