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對于夜貓子來說,就跟上班族的早上七點差不多。
正在緊張排練的練習生也不覺得這個時間晚,不知疲倦的練舞、練歌。
連漪覺得休息夠了,沒有搞獨特,也準備去訓練室。
拿起床邊的外套,一側身,差點撞到人,下意識滿是歉意說道:“抱歉,沒注意到……”這里有人。
連漪倒吸一口氣,這是節目組給她安排的房間,除了她之外,哪里還有第二個人!
后面的話隨著她吸氣回到肚子里,在腦子分析的同時比例極好的長腿一抬,直接就橫掃過去。
道歉和掃堂腿銜接緊湊,一jio下去,連漪都沒看到那人的正臉。
正準備補第二腳,哎喲哎喲嚎叫的聲音,倒是讓她聽出一些熟悉感。
連漪眨眨眼,歪著身子看向腦袋快塞進床底的人:“丘比特?”
*
被絆住腳沒能去成訓練室的連漪,很不好意思的和丘比特對坐在小沙發上。
“這不怪我……”
老頭丘比特現在腦子還嗡嗡的,綠豆大的眼睛頭一回沒有色瞇瞇的感覺,瞪圓了,表示自己的憤怒。
“這是你第二次不講武德了!”
連漪嘴角一抽:“真不怪我,不管是誰,突然發現本來一個人睡的房間多了第二人,都會是這個反應。”
不等老頭繼續說,連漪用疑惑道:“你不是神仙嗎?怎么一而再的被我揍?”
連漪的表情很誠懇,誠懇到老頭一時間找不到怪她的理由。
對啊,他是神仙。
就算自己不是戰斗那一掛的神仙,也不是一個凡人能近身的。
要不是他接連追問司命把司命惹急了一腳踹到連漪跟前,又被連漪斷了的紅線認定這就是司命給的方向,再被醒來后的連漪揍了一拳,和連漪有了因果,他會被區區凡人近身?
但他不能這么說。
要臉。
也怕連漪知道真實情況蹬鼻子上臉,隔三差五來一遭。
他摸了摸被踹到的地方,又揉了一下早上被拳頭打過招呼的臉,神色嚴肅:“仙凡有別,你打我一下,我會有痛感,若我回擊,你會死。”
意思是,不是他神仙身份有問題,而是他念著對方是凡人,才沒有計較。
連漪訕訕:“那你怎么不躲呢……”
“我也沒想到你會動手啊!”
對一個面容慈祥的老人下此狠手,這誰能想到?
老頭不想再說下去了,說來說去,吃虧的都是他,丟臉的也是他,還是翻片兒吧。
“你怎么在這里?”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兩人想到一塊兒去了,連轉移話題的方式都一樣。
連漪伸手,示意他先說。
老頭來了興致:“我今天通過你們凡間的法子,找天驕去了。
說來也是你我運氣不好,我一個個找上門,那個能與你前正桃花一較高下的,不是有如花美眷,就是花開遍野,要么就是你血親。”
連漪腦門一排問號。
血親什么意思?
他說的是自家金主大人?
“好在你我運氣也沒有壞到底,倒是讓我在你血親所在處見到好些個備選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