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密性不錯的餐廳,紀和新獨坐一邊,對面坐著連漪和池緲。
紀和新喝了一口咖啡,似笑非笑:“要不要檢查一下我身上有沒有錄音設備?”
“沒必要,我們來只是想聽聽你想說什么的。”連漪抬手,“紀前輩言歸正傳吧。”
紀和新:“邊吃邊聊怎么樣?”
連漪沒表情:“我們沒有一起吃飯的交情。”
“好吧,客人都替我省錢了,我沒理由拒絕。”
紀和新從來不想隱瞞自己的取向問題,開門見山:“我針對你,是因為我以為我表弟喜歡你,而我喜歡他。”
連漪:“……”
啥玩意兒?
池緲也愣了一瞬,沒糾結紀和新喜歡誰這件事,“你有病?就算你表弟喜歡漪漪,那跟漪漪有什么關系?你要是覺得心里不舒服,你跟你表弟說去啊。”
紀和新依舊笑著,一點都不生氣的樣子。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連漪:“并不想。”
“你也覺得我惡心嗎?”
連漪看著他,一點不掩飾的點頭:“難道不嗎?你喜歡男人這件事沒什么錯,世界是包容的。”
關乎道德倫理,紀和新這么大個人了,難道不會知道?
他知道,只是知道又怎么樣?
一個裝睡的人是叫不醒的,一腳踏入了泥濘,想出來也會帶起泥點子。
連漪不想過多評論紀和新喜歡誰這件事,她現在也知道紀和新為什么針對她了。
除了覺得就尼瑪離譜外,還很生氣。
“事情也搞清了,那么我們就先走了。”
紀和新詫異,就沒想到她什么也不做,面上看著也不生氣,還真就拉著池緲一起走了。
“還以為至少要打我一頓呢。”
*
“老板,你臉怎么了?”
紀和新憤怒的把衣服往車內一砸,倒在椅子上不想說話。
他想到了連漪會動手,結果連漪沒有。
在他以為沒事兒的時候,往車庫走的半道被人蒙上衣服就是一頓胖揍。
回憶當時,他渾身就痛得不行。
明明是兩個人,還一個女人一個少年,下手那叫一個重,活像被一群壯漢輪番上陣群毆了一般。
都說打人不打臉,連漪是個不講武德的,他臉上的傷都是被連漪給打的。
“嘶……”
“老板,要不要去醫院?”
紀和新:“我還要不要去醫院?被人拍到了我臉還要不要了!”
助理委屈,助理心說,你這臉一看就是被打的,面子早就沒了。
然后助理就見紀和新在笑,也不知道在笑個什么,就……挺滲人的。
“你這些年工作得挺不錯的。”
紀和新像是笑夠了,突然開口。
助理沒覺得是在夸他,有種自己工作不保的預感。
但紀和新沒有說下文,渾身都泛疼。
他沒有回工作室,直接回家,將經紀人也叫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