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見見晚晚。”
其實她更想問，晚晚是不是溫家的老祖宗！
裴舒喝了口養生茶，再看向莫藝芝，“藝芝，你兒子已經把所有都告訴我們了，跟我去書房吧。”
說完這句話，她率先站起來。
歐陽嵐立馬上來攙扶，莫藝芝疑惑不解，但還是跟上去。
進了書房，歐陽嵐把門關好，三個人面面相覷。
裴舒把拐杖放在一旁，看向有些茫然的莫藝芝，“藝芝，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也是看著封御長大的，我原先以為你們母子連心，他早把這件事告訴你了，現在看來，他應該沒告訴過你。”
“沒錯，她就是我們溫家沉睡五百年的老祖宗。”
一字一句從那張滿是皺紋，蒼老的嘴里吐出來。
莫藝芝聽到這句話，猶如驚雷炸在自己身上。
她想過裴姨無數種回答，萬萬沒想到她會直接承認，甚至都不需要她問，就把答案給了出來。
“裴姨……”
【若是溫家老祖宗醒來，知曉卻不向上通報者，等同叛國，處以死刑。】
這句話猛地出現在莫藝芝的腦海中。
她捏緊自己的手臂，再震驚的看著裴舒，又看看平靜的歐陽嵐，“裴姨，小嵐，你們就這樣告訴我，你們不怕我……”
把你們抓住嗎？
后面幾個字，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歐陽嵐按住她的肩膀，“藝芝，上面那位已經知道了，是那位大人將老祖宗送回來我們溫家。”
莫藝芝瞳孔收縮，整張臉寫滿了震驚。
她不敢相信，又感覺一切都有問題。
那么大人怎么可能會親自送回來溫晚？
如果是那位大人，他應該會親自動手殺了她，而不是還將她送回來！
莫藝芝突然間想起來前幾天溫晚受傷的事，瞬間覺得事情也許并沒有那么簡單，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那、那晚晚。”莫藝芝脫口而出“晚晚”二字，又覺得這有些不尊敬，她連忙改口，“老祖宗她受傷是因為上面那位嗎？”
裴舒閉著眼睛，往后靠著，讓歐陽嵐告訴莫藝芝她想要的答案。
歐陽嵐拉著莫藝芝坐下來，再抓住她冰冷的手，給她一些溫暖，把她想知道的答案都告訴她。
等莫藝芝聽完所有后，她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有些許崩塌。
那些能理解的，不能理解的，最后一起灌在她的腦子里。
她迷茫的眨眨眼，最后捏捏額頭。
曾經她面對了那么多的敵人，上過那么多次戰場，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讓她整個人開始懷疑。
裴舒睜開雙眼，看著她說：“藝芝，有些事你不妨可以去問問你父親莫老爺子，他會告訴你答案。”
莫藝芝心底嘆了口氣，面上強忍住情緒，“裴姨，我知道了。”
她猶豫了好一會，還是開口道：“裴姨，我能去見見老祖宗嗎？”
她父親曾經告訴過她，莫家老祖宗五百年前也是溫家老祖宗的部下，莫家能有今時今日，也全是靠溫家老祖宗才有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