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靈兮：“現在。”
凌雙雙只能同意，沒有別的辦法，幸好楊帆隨時帶著支票，凌雙雙立馬填了數字簽了名字，然后遞給硯靈兮。
硯靈兮掃了一眼，然后隨手遞給莫玄淮，轉身說道：“進來吧。”
凌雙雙和楊帆忙不迭進來了。
“說吧。”
凌雙雙坐在沙發上，攥著手指，眼睫輕顫：“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它，我一直都有好好地供奉它。”
“供奉鬼曼童的要求有幾點，不食野生動物，要孝敬父母，關愛孩子，不能爭名奪利，不能勾心斗角，不能作惡事，需行善積德，只要你都做到了，它是不會對你動手的。”硯靈兮看著她說，“相反，只要你有一條做不到，鬼曼童就會被黑暗侵蝕，染上污穢，反噬供主。它都想殺你了，你告訴我，你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它？”
凌雅雅狠狠地咬住了嘴唇。
楊帆看的都著急：“雅雅，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隱瞞嗎？”
凌雅雅掙扎許久，終于開口說道：“我......我錯了，我不該那么對她......”
楊帆臉色一變：“誰？”
凌雅雅低著頭，猶豫著說：“云霞這個角色，原本不是我的。”
楊帆：“我知道，不是說寧煙出了車禍，得住院，所以才把這個角色給了你嗎？”
凌雅雅咬唇。
楊帆想到了什么，瞪著眼睛問：“別告訴我，她出車禍和你有關？”
凌雅雅心虛地看了他一眼：“是、是我讓鬼曼童做的......”
楊帆震驚道：“你瘋了？”
“我原本只是想讓她被蹭一下，沒想到鬼曼童會做的那么嚴重，我只是想讓她錯過張導的試鏡。”張導最為重視時間，如果藝人遲到了，會直接把試鏡資格取消。
楊帆：“以你這個咖位，將來好角色多得是，你怎么就......”
凌雅雅抿唇，又快哭了：“我、我真的沒想到......”
“不一定吧。”硯靈兮忽然開口。
凌雅雅和楊帆都看了過來。
“沒有供主的指示，鬼曼童是不會更改命令的。”硯靈兮嗤笑一聲，“這件事暫且不說，凌小姐，你先告訴我，你身上的人命是怎么來的？”
楊帆一口氣沒上來：“人命？！怎么還扯到人命了？！”
娛樂圈亂歸亂，但都是些拉踩搶資源之類的事，藝人如果背負上“人命”，那就真的完了！
凌雅雅瞳孔驟縮，心理防線終于被擊潰，崩潰地說：“還有、還有蘇夢之。”
蘇夢之也是娛樂圈炙手可熱的女演員，已經結婚，但因為有教科書一般的演技，就算已婚，粉絲量和競爭力依舊不可小覷。
楊帆：“......你對她做了什么？”
“有次活動，我和她打招呼，她不理我，我就讓鬼曼童給她點教訓，讓她當眾摔倒出丑......”
凌雅雅沒說完，但楊帆已經知道了，前不久的一次頒獎典禮慶功宴上，蘇夢之在走紅毯的時候莫名摔倒，肚子里的孩子沒了。
“我真的不知道她懷孕了，如果我知道的話，我一定不會讓鬼曼童這么做的。”凌雅雅掩面哭泣。
硯靈兮卻不信。
她會。
即便她不會立刻這么做，之后只要蘇夢之讓她稍微有點不痛快，她就還會出手。
因為她本質就是這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