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跟著去吧,我不靠近,我在遠處等你。”
莫玄淮說。
硯靈兮依舊是一口回絕:“不行!”
那都是一群惡徒,萬一狗急跳墻,傷害他怎么辦?萬一她沒來得及救他怎么辦?
莫玄淮說:“我不下車,一看不對我就開車跑。”
“那更危險了!”硯靈兮說,“萬一他們之間哪個腦子抽了,往車里扔炸彈怎么辦?”
羅賢:“那個......”
硯靈兮:“干嘛?!”
羅賢本想說,炸彈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但看老大這表情,還是算了。
畢竟老大也是關心莫哥,啊不,關心他們。
莫玄淮摸了摸硯靈兮的腦袋,低聲道:“可你自己去,我也會擔心。”
硯靈兮:“......”
可惡,竟然使用苦肉計!
“那,送到什么地方要聽我的,我讓你停你就得給我停,你要是敢不聽話的話,我就開除你!”
莫玄淮眸中含笑:“好,我保證聽話。”
晚上去的時候,硯靈兮把烏藏神也帶上了。
市區里面沒辦法,只能讓莫玄淮開車送,但一到郊區,沒有人了,硯靈兮就立馬讓莫玄淮停下,讓烏藏神馱著她走。
“你就在這帶著,不許再往前了。”硯靈兮對莫玄淮說,莫玄淮乖乖點頭,她跳到烏藏神背上,語氣一百八十度大變化,“趕緊走啊。”
烏藏神憋屈地問:“就剩這么點路了,你為什么不自己走?”
硯靈兮理直氣壯:“我要保存體力,不然怎么和那么多人斗?別廢話,再多說一句,我還抽你信不信?”
烏藏神敢怒不敢言。
看著硯靈兮走遠,莫玄淮掐了個指訣,黑霧涌現,散去后,他一身黑袍,面容被黑霧遮擋住,追了上去。
他當然不可能讓硯靈兮獨自面對危險。
此時,某處。
房間很大,家具很少,但卻略顯擁擠。
因為,諾大的空地上,擺滿了一具具棺材,一頭窄一頭寬,深褐色的,沒有蓋,露出棺材內部。
里面躺著一具又一具的尸體。
淹死的,撞死的,上吊死的......各種死法全都有,甚至還有死不瞑目的。
平常人和棺材待在一起都會寒毛直豎,毛骨悚然,可房間里的五人和這么多尸體在一處,卻是再習以為常不過了。
另一邊,巨大的法陣造就的牢籠里,還有許多只鬼魂,全都是惴惴不安,瑟瑟發抖的模樣,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約十幾只。
“可惜只有這么幾只,還都是些弱不唧唧的,就算真的煉化了,起到的作用也比較小。”說話的是五人團伙中排名第三的,姓詹東。
另一個有著八字胡的男人嗤笑一聲:“生前懦弱,死后也弱,真不知道他們的人生有什么意思。”
這是排行第四的詹北,和詹東是兄弟。
老大叫巴牧,老二叫王猛,老五是一個女人,名叫賴爾容。
賴爾容四十歲的年紀,長的卻像是二十二三的小姑娘,皮膚細膩光滑,不見一道皺紋。
她手里拿著鏡子,一邊照鏡子,一邊撫摸自己的臉,嬌聲說道:“哎呀,你們就是性子太急了。好事多磨,這么重要的東西當然也不會輕易做成了。哎呀——”
“怎么了怎么了?”詹北警惕地問。
賴爾容不高興地指著自己的臉頰:“我這里竟然長了一顆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