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英一瞬間錯愕了，他印象中秦蔚寧雖然不愛說話，但不是不好說話。
而且碰上學術問題，秦蔚寧應該很樂意才是，怎么拒絕的這么干脆？
“那行，我讓她們等下次演講的時候再問。”
高建英擦了擦嘴，走向許玉玲。
“玉玲，現在不是問答時間，等下次演講再說吧，你要有什么問題，可以羅列出來，我幫你遞交給他，等他什么時候有空了，說不定會回復。”
許玉玲有點兒失落，吳霞看著對面安靜吃飯的秦蔚寧，越看越入迷。
“那行吧，謝謝姐夫，我們先走了。”
許玉玲說完，拉著吳霞回去了，吳霞臨走還依依不舍回頭看了兩眼。
等他們離開，高建英才唉聲嘆氣地坐了回去。
“蔚寧同志，因為你，我今晚回家要被許老師說了。”
不僅沒給兩人牽線搭橋，還讓妻妹沒面子。
秦蔚寧剛好吃完飯，順手把他的盤子也拿了過來，幫他一起送回食堂去。
“明天請你去國營飯店吃。”
高建英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國營飯店，好地方。
中午午休時間，秦蔚寧來到信件收發室。
“同志，你是要找信件嗎？”
看管信件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是學校的老員工。
“嗯，我是106室的。”
秦蔚寧和奶奶經常會通信，所以他每周都會來看看是否有新的信件。
“有一封信。”
秦蔚寧接過信件，果然是奶奶寄過來的。
“沒有其他的了嗎？”
老員工搖搖頭，“沒有了。”
秦蔚寧眼角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他轉身帶著奶奶的信件回到了宿舍。
他不是說過不認識的字可以找他嗎，難道她不好意思？
——
“啊嚏！”
正吃著飯，林小白就打了個噴嚏，還好她反應及時，才避開了其他人。
張師傅看她打噴嚏，關心道，“小白，你是不是感冒了，別看天氣熱，更容易吹感冒。”
林小白搖搖頭，“師傅，我沒事，可能就是鼻子癢癢。”
就是一個噴嚏，她也沒在意。
“師傅，這個月月底我想去集會上擺攤賣冰粉，那天能不能請個假？”
月底28號她專門看了，不是她休息的時間，所以她需要提前跟張師傅請假。
張師傅臉上有點兒詫異，“你要去擺攤？”
林小白十分肯定地點頭。
“擺攤辛苦，不比咱國營飯店這么輕松，你要是真想去，可得做好心理準備。”
張師傅年輕的時候沒找到飯店的工作，也曾經擺過攤，知道個中滋味。
林小白一絲不茍地聽著，“師傅，我就是想先試試，集會只有一天，累也就累一天。”
讓她長期去擺攤那肯定不行，一來擺攤只能賺點小錢，二來就沒時間學手藝了。
張師傅帶著幾分欣賞，“你不怕累就行，假我準了。”
向張師傅請到了假期，林小白就安心等著集會到來了。
晚上剛回到家，趙曉梅把她拉到屋里，從包里掏出一件的確良的短袖，料子摸著舒服極了。
“小妹，這是答應給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