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笑在眾目睽睽之下很是突兀,引得那些道德標兵更加不滿:“你笑什么,還有臉笑,真是半點廉恥之心都沒有,做出這種該殺千刀的事,就該把你抓起來槍斃。”
“廠長,我們趕緊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送到警察局,跟這種人廢話什么,賈副廠長倒了八輩子血霉才碰上這種人。”
蘇江柳不看那些人,只看著賈大福,摸摸自己額頭,一把扯下紗布,露出里面看著就很嚴重的傷口:“賈叔,我這傷口還沒好呢,您就能在這睜眼說瞎話,這么重的傷你也好意思在那胡扯?”
“當時我可是差點就死了,賈叔你怕我來找賈仁啟這個狗東西,所以眼睜睜的看著我去死,現在在這顛倒是非,跟個娘們兒似的,死后你也不怕下拔舌地獄,下輩子當啞巴。”
時人對鬼神之說很迷信,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紀的。
對上蘇江柳陰森森的眼神,好像看到了自己被拔舌的場景,賈大福心里一慌,不敢多看蘇江柳,好像她是催命的一樣:“你少在這胡說,你才下拔舌地獄。”
“你果然不是個好東西,竟然詛咒我,我可是你爹。”
“可別,我要是有你這種爹,還不如死了。”蘇江柳眼神一轉,好笑地看著他的手:“你怕什么,手哆嗦成這樣。”
眾人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賈大福手抖的不成樣子,也跟著懷疑,不會是真的在說瞎話吧。
蘇江柳的傷口還那么嚴重,是被他打的?
當時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少拿這種事來嚇唬我爹,要不是你太過分了,他怎么可能會傷到你,事實勝于雄辯,你再狡辯也沒用。”賈仁啟一臉你別再鬧了的表情:“好歹我們認識一場,別鬧了,后面我也不打算追究,你拿著這一百萬回去吧,好好過日子。”
“嘶。”蘇江柳失笑,這些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們是真的良心都不會痛,撒謊都跟真的一樣。”
“也對,你們賈家要是有良心,也就不會干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兒子有了出息,就想把我給甩開,哦,不,你們還沒想把我甩開。”
“你們是想讓我給你們家當牛做馬,把我給利用個干凈,然后像丟垃圾一樣丟出去,你們真是太好心了,還幫我找好下家,好賭,打女人,懶人。”
“收聘禮,還能賺一波錢,呵,我蘇江柳可消受不起。”
“還有,這就是你們說的我勾搭的男人?”蘇江柳在賈仁啟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走到他跟前,一把拽過張雨,一手抓著張雨的臉,將他的臉懟到賈仁啟跟前。
“就這種貨色?尖嘴猴腮,麻子臉,塌鼻梁,眼睛小的都快成綠豆了,嘖嘖,我得是有多瞎,有多饑不擇食,看上這么個歪瓜裂棗。”
張雨反抗不得,怎么也掰不開她的手,只能任由她擺弄他的臉,聽著錐心的話,氣的想打人,卻無可奈何。
賈仁啟被突然過來的臉給嚇的后退一步。
“你以為你是誰,想指鹿為馬也要看我答不答應。”蘇江柳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賈仁啟心塞,虎著臉:“你這是要干什么,原來我還不信你會對我爹動手,現在看來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蘇江柳扯扯嘴角,嫌棄的松開手,張雨倒地,她看著自己的手滿眼嫌棄,突然斜刺里遞過來一茶缸,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祁邦彥。
她接著水洗了手,嫌棄的不能更明顯:“找人演戲你也找個靠譜點的,要長相沒長相,要錢沒錢的窮酸樣,還有他那弱雞的身板,他有哪一點值得我看上。”
“現在還死鴨子嘴硬,看來是不死心啊。”蘇江柳又露出那個胸有成竹的表情。
張雨興奮了,跳起來叫囂:“就是他們,他們兩個勾搭在一起,蘇江柳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