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砂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但極品紫砂泥大家都是藏著掖著基本不會賣出去,就算賣也賣的少。
廠子現在準備轉型,做高檔產品,遠銷海外,其中紫砂是重要的一環,但因為材料有限,所以發展勢頭并不理想。
如果能夠找到貨源,那么……
想到廠子會發展壯大,孟世和就心潮澎湃。
“這個可能不行,我就是偶然弄到的,以后恐怕沒了。”蘇江柳被賺錢的機會給弄的發熱的腦袋冷靜下來:“好了,算算賬,你們就找人來把東西運走吧。”
她在想什么,竟然還想有后續合作,生怕別人發現不了她的寶貝嗎,腦子秀逗了吧。
頂著孟世和失望隱隱有些不死心的眼神,蘇江柳把瓷器廠從她的找工作目標中劃去。
拿了錢,結算清楚,蘇江柳就離開了。
孟世和可惜的看眼蘇江柳的背影,余光里瞥見她纖細修長的手指,小指微微翹起:“可惜她沒說具體在秦省的哪個地方,不然我們自己過去也行。”
“行了,別想那么多。”秦博年:“對了,聽說昨天你待了沒多久就走了,把吳偉給氣的不輕。”
“又不熟,坐在那也沒話說,不走還留在那干什么?”
*
蘇江柳換回自己的模樣,來到政府門口,跟門衛說了要找的人,就忐忑的站在那等著。
其實從畢業之后,沒多久各自結婚了,兩個人的聯系慢慢減少,最后一次聯系還是五個月前。
在一開始的時候,她同學就反對她留在鄉下,希望她能留在縣里工作。
蘇江柳也想在縣里工作,賺的錢多而且還能和朋友同學常見面,也方便前婆婆治病,可惜賈大福不想離開家,也反對她去城里。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腦子一抽竟然答應了,第一千一萬次想要打自己一頓。
很忙的閆華珍在聽到蘇江柳找自己的時候,有心想讓她多等一會兒,但想到她聽到的消息,腳步加快。
“還知道來找我,我還以為你快忘了我這個朋友。”閆華珍一看到蘇江柳就氣不打一處來:“還自己一個人就跑到秦省去,膽子也太大了。”
蘇江柳也不躲,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你知道了?”
心里暖呼呼的,要不是擔心自己,閆華珍也不會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事。
“怎么不知道,賈大順那個狗東西,生兒子沒屁眼的玩意兒,就是個吃軟飯的,欺負到你頭上了,下次見了他看我不撕了他,他只要敢回來就別想好過,我們這些朋友可不是吃素的。”知性優雅的閆華珍畫風突變,義憤填膺,像是吃了槍藥一樣。
“注意點形象,這可是你單位。”
“怎么,那狗崽子都那樣了你還護著他?”大有你敢這么說,我就跟你拼命的架勢。
“沒有,說他這個糟心的東西干什么,不夠壞心情的,我都踹了他,他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閆華珍被順毛:“這還差不多。”
“你跟我進來,好好說說你最近都怎么樣了。”
進了大樓,一些人跟閆華珍打招呼:“科長。”
她現在還忙,蘇江柳等了一會兒她才有時間。
敘了會舊,閆華珍:“腦子總算清醒了,你公爹不讓你來縣城你就不來,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腦子被糊住了。”
“都過去了。”蘇江柳求放過,轉移話題道:“對了,我找你打聽點事。”
“什么事?”
“縣里的廠子現在有招工的打算嗎?”她打聽不到內部消息,就只能從朋友這入手。
“還真有。”閆華珍沒吊她胃口:“就陶瓷廠和屠宰場在招工,陶瓷廠招的是采購員,屠宰場是后勤,不過后勤基本上內定了,你要是有想法,我給你弄份報名表。”
“沒別的了?”
“目前就這兩個,陶瓷廠要加大采購力度才招人,不然短時間內幾個廠子都不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