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沒想到那么多,只開了一個房間,現在想來還是有些不妥,他們畢竟只是見過兩面的朋友。
蘇江柳急匆匆的下樓,祁邦彥按了按額頭,在他離開之后,臉恢復成原來的冰寒,這次的事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
一個個的都把他當成軟柿子,以為他這么好欺負!
祁邦彥在樓上大發王八之氣,蘇江柳像是身后有鬼一樣急匆匆的下了樓。
腦袋也能正常運轉了:“他應該沒發現吧?”
他們從漁場出來,一身海水,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他要問的話,要怎么回答他?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蘇江柳深呼吸:“既來之則安之。”
先開了房間,然后又問了有沒有熱水。
前臺很熱情的給她一壺水,只是眼里的眼神怎么那么不對勁:“有什么事好好說,千萬別吵架,怎么說也是個病人,你多體諒體諒。”
之前還把她當成采草大盜,現在又把他們當成一對了?
但人家也沒這么說,也沒這個必要去解釋:“謝謝。”
然后她想到祁邦彥渾身都還是濕的,問前臺招待所有沒有誰有多余的衣服,沒想到真的有,不過是上衣,褲子卻是沒有。
“那還是算了,有熨斗嗎?”蘇江柳想到另一個辦法。
“有,我給你拿。”
拿著鑰匙、水、熨斗上樓,蘇江柳走到門口,深呼吸一口氣,敲門,祁邦彥像是等在門口一般,幾乎沒有間隔就開了門。
蘇江柳進去:“給你水,吃了感冒藥,好好睡一覺,有什么明天起來再說。”
“好,謝謝。”
蘇江柳抬了抬手里的熨斗:“你會用這玩意兒嗎,不會的話,衣服脫下來我幫你熨干,不然一晚上衣服也干不了。”
南方天氣潮濕,又是冬天,一晚上根本就不可能晾干衣服。
“我自己來就行。”
蘇江柳松了一口氣,不用她就好:“那行,你自己來,我先回去了,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
*
回了樓下的標間,蘇江柳往床上一倒,舒適的她長吁出一口氣:“累死了。”
望著天花板,忍不住為祁邦彥擔心:“不知道是誰要對他下這樣的毒手,也太不要臉了。”
想上演強制愛這一套?
太卑鄙了,欺人太甚,沒有王法。
她替祁邦彥憤怒,但也毫無辦法,誰讓她就是個平頭老百姓,也只能在這念叨兩句。
“算了。”蘇江柳滾了一圈坐起來:“洗洗睡吧。”
樓上樓下,兩個人進入了夢鄉,但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夢,一大早起來碰面,誰也不敢看誰。
“這么早?”
“早上好。”
“你現在是要回去了?”蘇江柳隨口一問。
他的狀態看起來不錯,應該沒什么問題,她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