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國禮設計的構思，你看看。”顧明遞給她一沓資料：“廠里最后打算用天青泥作為國禮的原材料，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采購回來，怎么樣，能完成任務嗎？”
“天青泥？”蘇江柳驚呆了：“你在開什么玩笑？”
“怎么，蘇同志是不愿意聽從指揮？”
“這不是我愿不愿意的問題，天青泥可是早就絕跡了的，我上哪兒去找去。”蘇江柳深深地看著他：“副廠長你這是在為難我，我不可能無中生有給你變出來。”
“是嗎。”顧明輕飄飄道：“我不清楚，那真是太遺憾了。”
隨后又明著提醒：“不過聽說本綠、本段為底料，加氧化鈷、鉻，也能燒成差不多的墨綠泥。”
“副廠長，你別怪我說話直，心直口快，造假要不得，做買賣就是誠信為本，要是都弄假的濫竽充數，我們陶瓷廠八成得倒閉了，更別說什么發展壯大。”
“廠長要是知道了，可不得氣死，我看啊，副廠長你還不如直接從基層學起，在我們自己廠里也就罷了，在外面鬧笑話那才丟人。”
“蘇同志你倒是能言善道。”顧明臉色不太好看：“對了，聽說你跟外面不三不四的人有來往，以后還是多注意點，不然對廠里影響不好，作風不正，廠里可是要嚴肅處理。”
“不三不四？”蘇江柳嚴肅地看過去：“副廠長你說誰？”
“不用否認，大家都有眼睛，都看到了，你和社會上的人來往過密，以后還是注意點，讓他們出現在廠子附近，這是第一次警告，下一次再被發現，你就被開除了。”
“行了，回去吧。”顧明不再搭理她。
蘇江柳磨牙，沒跟他廢話，氣沖沖的走了。
顧明這才抬頭，沖著門口意味不明的冷笑一聲。
那份天青泥的設計被他給扔了，然后繼續工作。
蘇江柳回到辦公室，孟世和立馬看過去，沒從她臉上看出什么。
孫長宗酸溜溜：“嘖嘖，有些人就是命好啊。”
他被顧明叫過去，以為是得了他的賞識，結果竟然被叫去問蘇江柳的事，問的很詳細。
對蘇江柳這么上心，能是為了什么，看中她這個人了唄。
就算他說了不少蘇江柳的壞話，副廠長還是對她充滿了興趣。
有時候他都想，要是他是個女人就好了，長的漂亮就什么都有了。
“怎么回事？”趙哥八卦道。
“都趕緊工作。”孟世和掃視一圈，然后叫蘇江柳過去。
“副廠長說什么？”
“沒什么，就是想讓我去采購天青泥。”
大家豎著耳朵聽，但不敢明目張膽的偷聽，兩人說話又控制著音量，就沒太挺清楚。
孟世和皺眉：“已經和副廠長說過天青泥已經不存在了，他怎么還提這茬。”
蘇江柳又將顧明提到造假的事說了，孟世和更嚴肅了：“你拒絕的對，這種事絕對不能答應。”
“我懷疑他是想給我們挖坑。”蘇江柳百思不得其解：“我就是不理解，他是想做什么，只是為了排除異己？”
最后還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