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邦彥突然煩躁,郭建安看他那樣子更奇怪了:“怎么了?”
祁邦彥嘆氣:“我把她給氣走了。”
從蘇江柳走后,他就一直心煩。
最開始他覺得自己沒錯,是為了她的安全考慮,所以在表白之后,她也有回應,他卻退縮了。
他想等一切都結束之后,不會有威脅到她的安全之后,再考慮在一起的事。
他以為自己這么做是對的,但在他主動和蘇江柳拉開距離之后,特別是當她離開江市之后,他就越來越不安,懷疑自己的決定。
“什么?他們找人廢你的手?”郭建安豁的站起來,滿臉憤怒:“蕭正楠簡直不是人,任由陸超穎這個女人對你下黑手,你可是他兒子!你為什么不直接披露他們的惡行!”
“難不成你對他們還心軟?”
祁邦彥沒有糾正郭建安是蕭正楠,而不是盧超穎他們,因為說了他也不信,因為他們覺得虎毒不食子。
“不是,被收買的人是敵特,他們拒不承認,不會拉他下馬,我就算知道也沒用。”
那些人無非是想讓蕭正楠一直在其位,然后讓他繼續禍害別人,成為害群之馬,順便威脅他。
“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郭建安怒不可遏,氣的來回走:“該死的沒死。”
“不管他們。”祁邦彥糾結:“你說我這樣做對嗎,是不是錯了?”
“什么?”還在憤怒當中的郭建安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說,我是不是不應該怕她被牽連,所以跟她保持距離。”祁邦彥深陷自我懷疑當中。
郭建安看稀有動物一樣看著他:“你竟然還有搖擺不定的一天,究竟對不對,你自己不是已經有結論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真想讓我媽看看,不過,那個人到底是誰,有什么不能說,藏著掖著干什么,說出來,說不定我還能幫你把人追回來。”
“哎,你別走啊,跑什么。”
*
蘇江柳不知道祁邦彥的糾結,她這天中午請了閆華珍夫妻倆吃飯,讓霍森給侯金山找點麻煩,讓他沒時間來騷擾她。
“霍哥,這杯酒敬你,給你添麻煩了。”
“應該的,本來上面就在嚴查,我們也在盯著他,你不用說,我也會這么干。”
閆華珍:“我就說不用請他吃飯,你還這么客氣。”
“那就當是朋友聚一聚,不用這么較真。”蘇江柳一口悶了。
吃完飯,蘇江柳正好被侯金山給堵個正著。
謝德富在陶瓷廠外盯著,這次沒跟丟了,確定在鳳香樓,馬不停蹄地跑去叫侯金山。
“侯金山,你干什么。”霍森寒著臉警告他:“以后離蘇江柳遠點,不許騷擾婦女同志。”
霍森在縣城的大名還是不小,侯金山舔舔后槽牙:“喲,我小看你了,短短幾天,竟然又找來一個靠山。”
“霍副局你管的有點多吧,我跟朋友說兩句話,你也要管?”侯金山吊兒郎當。
如果他說一聲,他就走了,那他的臉還往哪兒放。
蘇江柳:“我跟你可不認識,別侮辱朋友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