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光哥就慘了,單方面被毆打,渾身是血,都快看不出人樣,半死不活。
這些在暗處發生的事,沒有人知道,晚上下班之后,閆華珍等著孟世和。
他回家的路必然經過霍家門口。
“孟哥,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小閆?什么事,你說。”
“今天我和江柳去吃飯的時候,碰到侯金山,聽他的意思,你和他之間還有點恩怨?”
孟世和嚴肅:“他又去找江柳了?”
愧疚道:“抱歉,給江柳帶來麻煩了,這件事我會好好處理。”
“也不是你的錯,孟哥你也是想幫江柳。”閆華珍見狀說不出責怪的話,卻又擔心,忍不住道:“孟哥,你怎么會和那樣的人有牽扯。”
怎么看怎么不像。
“小時候認識的朋友。”孟世和沒有透露太多。
他是遺腹子,從小就靠著母親養大,為了養家,他曾經在道上混過,侯金山就是那時候的朋友,好哥們,有過過命之交。
只是他運氣好,偶然一次救過被下藥差點死了的楊廠長,從此他得到了資助,有了另一條路可選擇,兩個人就此分道揚鑣。
再回來時,侯金山已經是縣城的一霸,而他成了陶瓷廠的工人。
他去找過侯金山,但侯金山沒有出來見過他,一年多以來,兩個人都沒有見過面,那次在陶瓷廠還是第一次。
他的變化太驚人。
閆華珍見狀也不好多問:“算了,孟哥,他那種人跟他說話根本就沒用,你也別放在心上,他要找江柳的麻煩,也不是因為你。”
孟世和跟閆華珍沒說什么,但轉頭回家說了一聲,就跑了出去。
“兒子,你去哪兒啊,這么晚了,你還沒吃飯呢。”孟母在后面追了兩步,沒追上人。
她擔心的不得了,生怕兒子是去找蘇江柳。
錯當然不是她兒子的錯,都是別人勾搭她兒子。
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她兒子,但她知道蘇江柳住在廠里,去陶瓷廠門衛那兒問了一下,蘇江柳有沒有出去,得到否定的答案,她才放心。
而孟世和對面正坐著渾身舒坦的侯金山,閑適地擦著手上的血跡,那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別人的,看的孟世和心底一沉。
“猴哥,你剛才在做什么?”
侯金山擦了手,接過女人遞過來的茶,陰陽怪氣道:“貴客上門,找我這種三教九流的人有何賜教?”
話落,補充道:“只給你一次機會,別挑戰我的耐心,你知道我可沒那玩意兒,不說就趕緊滾。”
孟世和要說的話一下就被堵了回去,深呼吸:“你要怎么樣才能放過蘇江柳?”
侯金山喝茶的手頓了下,眼底風云暗涌,嘲諷的神色一閃而過,而后又繼續喝完茶才道:“沒想到我們孟大才子還是個癡情種子,為了一個認識不久的人這么出頭,真是令人感動啊。”
前一秒還笑著,后一秒臉就陰下來:“你說放過就放過,你的臉可真大,哪來的底氣,你看上的人我就不能動了?”